“不许再胡思乱想。”轩辕耀辰嘱咐道。
“是,是。”洛九卿一边回答着一边走了。
看着她走了,轩辕耀辰的脸色微微沉下来,他岂能不知道洛九卿的担忧,也明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赵广阔的事情的确是一个盲点,现在想来,的确是疏忽了,以为人之将死,不会再撒谎,可是赵广阔并不知道阿晋还活着,觉得死无对证不说实话也是有可能,何况他个时候也不见得会想到,赫明风会杀他。
他想了想,对自己的两个暗卫说道:“传令下去,这几日里命所有人严密注意皇城中所有人的动向,每天都要报给本王,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属下明白。”
轩辕耀辰把事情安排下去,这才略微松了口气,继续安排手边的事,大部队没有跟来,他们都在外围,到时候必须里面相应才能对南疆够成威胁,里面再怎么闹,只要外面的大部队巍然不动,南疆人就必定会心有顾忌。
他写下布防图和安排计划,这些东西直接影响着大局,必须交到外面去。
南疆的事情紧锣密鼓的进行,从京城到南疆的路上,一队人马也是马不停蹄。
京中的大雪已经停了,察哈图本来还想再留一留,可是突然收到如夫人的来信,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拿到书信犹豫了半天,从这次天降大雪需要赈灾的事情上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当真是不成器,送上门来的机会都把握不住,最后搞得一团乱,不但把自己搞得幽禁东宫不许出门,听说连户部尚书也跟着倒了霉,生生是把机会做成了霉运。
这方面的能耐倒是让人惊叹。
还有那个黑斗篷神秘人,总是躲躲闪闪,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反正此行最大的事已经做成,让赫明风死在了这里,其它的一切做得成自然最好,不行的话快速回程,接手南疆才是最重要的。
他打定了主意,和黑萨一商量,立即启了程,和谁都没有知会一声。
他快马加鞭,还不忘问黑萨,“关于母亲的事,你怎么看?会是……萨满降罪吗?”
黑萨淡淡一笑,“有时候有些人比神鬼更可怕。”
“你的意思是……有人对母亲下手?”察哈图的脸色更沉,一双眼睛里尽是杀机。
“从夫人描写的症状来看,像是某种毒,至于具体的还要先看到再说。”黑萨也不敢妄断,事关如夫人,毕竟不同于寻常人。
“尽快。”察哈图没有再多说什么,赶路的速度更加紧了些。
察哈图的悄然离京,让京中的那些人都感觉到非常错愕,特别是宁王府的人,轩辕佑泽本来想着能够借一借南疆的东风,帮着太子办成此事,以此成为新朝的顶尖势力,却没有想到察哈图竟然一声不吭的跑了!
他急匆匆的回府,到宁王的书房说明情况,宁王也是一愣,呆了半晌说道:“那客栈中……可有什么痕迹吗?你仔细搜查过了吗?”
轩辕佑泽一愣,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这帮南疆人心思阴毒得很,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花样,别他们走了,给我们留下一副烂摊子,快些去仔细查一查,别留下什么与我们不利的证据来,到时候让别人握在手中,会太被动!”宁王急切的说道。
轩辕佑泽回过味来,转身立即往外走,宁王在他身后叫住他说道:“你那位夫人呢?还没有回来吗?”
轩辕佑泽身子一僵,应了一声,宁王叹了口气,“还是找个机会把她接回来吧。”
“父亲,”轩辕佑泽岔开了话题,“要不要知会东宫一声?”
宁王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总是要说的,不过说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措辞,别让太子以为这件事情和我们有关,让他知道,我们也很被动,事发突然谁也不知道察哈图在搞什么鬼。”
“是,儿子知道了。”轩辕佑泽嘴里应着,心里对宁王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
父亲到底是老了,一出了问题,首先想到的是自保,这种情况下,东宫那边又是在风口浪尖上,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正愁没处撒气,无论如何此时送上门去都不太合时宜。
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听宁王的话,让几个人进宫去求见一下就好,让太子知道自己去过,却没有进得去,事后再问起那时候再告诉他关于察哈图的事情也不迟。
他打定了主意,再次向着客栈走去。
皇宫里气压很低,低到人人不敢大声喘气,特别是在上书房当差的奴才们,谁都知道这几天皇上的气不顺,走路都夹着小心,不敢弄出动静,连呼吸都要放慢放低,一口气在肚子里转个百转千回才出来。
皇后那里每天派人来请,皇上却一次也没有去,皇后送来的东西也进不了上书房,倒是纯嫔的东西汤汤水水点心小吃都能进得去,盘子空空的出来,那些奴才眼明心亮,慢慢便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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