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轩辕帝立时一惊,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怎么回事?”
“回皇上,来报信的是纯容华身边的宫女,她也说不清楚,只说了情况,太医也赶了过去。”
“快!”轩辕帝急忙穿上了衣服,用最快的速度往那边赶,他走出几步,又觉得有些不对,回头看了看慧锦皇后。
慧锦皇后也起了身,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皇上,您先过去,臣妾穿好衣服这就来。”
“你……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去了。”轩辕帝沉声说道,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自己留下来陪她,又这样匆匆离去,总归是不太好。
慧锦皇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妨事的,现在纯容华的身孕是大事,臣妾理应在场,您先去,臣妾这就来。”
事情紧急,轩辕帝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带了太监挑着灯快步离去。
他一走,慧锦皇后立即换了一副姿态,眼睛里的冷光厉烈,问身边的宫女婷儿道:“察明是怎么回事?你给她送汤去的时候可发现了什么?”
婷儿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不曾,当时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看起来精神也不错。”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见红?”慧锦皇后有些摸不着头脑。
“娘娘,”婷儿压低了声音上前一步说道:“管她是怎么回事呢?许是她这阵子太过嚣张,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要收了她的孩子也未可知啊。”
慧锦皇后淡淡一笑,“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只是……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本宫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太突然。”
“那就是她不定惹了哪宫的娘娘,有人替咱们出手罢了。”婷儿说道。
“有可能,”这个说法慧锦皇后倒是有几分赞同,纯容华说到底是没有极基的,不过就是一个宫女而已,可是,就这样一个宫女未免也爬得太快了些,这后宫之中哪个女人没有几分手段?要想整治她,也不算是什么事。
她穿戴完毕,头发只是束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别上几枝素雅的钗子便披了斗篷前往纯容华的宫中。
纯容华那边已经乱成了一团。
此时的洛府中,洛九卿正在研究一本医书,这是前些日子白温竹放在接头地点的,正是洛九卿现在所需的。
她在灯下看书,冬灵在一旁做刺绣,她抬眼看了看,那应该是一个钱袋,上面绣着的是一朵莲花。
她一边翻着书,一边问道:“冬灵,今天去哪里了?”
冬灵本来不敢说话,怕打扰了她,现在听她问起,放下针线说道:“公主,奴婢今天去了猫耳巷,奴婢上次跟您说,奴婢的母亲搬到了那里住,正巧今天和张培忠一起路过,就去看了看。”
“噢,你母亲怎么样?还好吗?”洛九卿似随意问道。
“很好的,”冬灵点了点头,眼睛里放着光,“张培忠把院墙和门板都修葺了新,还帮着母亲在院子里种了两垅菜,买了几只小鸡,母亲十分高兴。”
“那就好,”洛九卿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情也做得差不多了吧?资料也都快整理好了吧?”
冬灵回答道:“是的,现在接近尾声了。张培忠做事麻利,能力也是有的,所以才能进展这样快。”
“嗯,”洛九卿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就这件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觉得安王的法子可还可行?”
“安王的法子自然是好的,”冬灵思索了一下说道:“不过,对于那些为富不仁的人,未免还是处罚太轻了些,应该把他们的财产都没收,分配给穷人,让他也出来上上工,体会一下没有钱的滋味。”
洛九卿放下书,抬头重新看着她,慢慢说道:“为何?富家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的是几代人的积累,有的人虽然有钱,但并非不义之财。关于钱这个东西,有的人天生爱挥霍,有的人则是生性爱节俭。穷人穷固然值得可怜,可是穷有时候也并非都是别人的错。”
冬灵似懂非懂,眨巴着眼睛看着洛九卿。
洛九卿看着她的神情,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这件事情快要结束,你以后也就少去吧,这件事情学是由安王府为主导。”
冬灵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奴婢遵命。”
洛九卿眼角的余光扫到她的神情,心中泛起一丝疑虑。
她其实今天有在街上就看到了冬灵和张培忠,一路随着她们去了猫耳巷,如冬灵所说,她母亲现在的居住环境的确比之前要很多。
可是,洛九卿更为担心的是,冬灵是不会说那些话的,她的脑子里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也不会有这种悲愤的情绪。
她翻了一页书,却无心再看,心中慢慢有了一个决定。
夜色渐渐深了,此时的皇宫中却是闹翻了天,纯容华的宫里叫声不断,她躺在床上,层层的帷幔遮住了床,挡住了里面的情景,只听到她痛苦的叫声和出来进去的宫女那一脸慌乱的模样。
轩辕帝坐在外面,脸色沉冷如水,焦急的看着纯容华的所在的方向,心中似油煎着一般。
面前的宫女跪倒了几个,都是今天晚上伺候着吃晚膳的人,轩辕帝冷声问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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