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白干活的同时,有几双眼睛正在暗中盯着他,其中一人说道:“刚来的这个小子,怎么样?”
有人应道:“您放心,这小子从锦州来的,不是本地人,无依无靠,在锦州也是一个人,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嗯,”那人淡淡应了一声,“继续观察几天,或许以后会有大用处。”
“是。”
自从小白入职那一天起,墨白每天都会换装到广汇钱庄的后门处不远转一转,那里有一个垃圾小房,里面有附近住户倒的垃圾,自然也就在广汇钱庄的。
小白在第二层院子中打杂,是新人也是最下等的人,这些活计自然由他来做,虽然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有人仔细检查,但是,依旧没有检查到那块混在垃圾木桶上的木片。
连接十几天的功夫,墨白都会把一片木片带回洛府,把另一片木片放在那里供小白调换使用。
今天是第十六天。
洛九卿看着墨白把那片木片清洗干净,用一种特殊配制的药水轻轻一抹,上面便显现出一行字迹。
洛九卿看着这行字迹,眉心微微一跳,嘴边泛起淡淡的冷意。
原来如此。
次日清晨,京兆司的吴重光府门前红绸高挂,大红的喜字贴在门上,门前迎来送往,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
今天是吴重光娶妻的日子,据说娇妻生得美艳,嫁妆也相当的丰厚,据说还是安王轩辕耀辰给保的媒,这桩美姻缘让不少的人津津乐道。
人人都说吴重光是双喜临门,重新回了京兆司任了主职,又娶得了美娇娘,难怪他最近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
迎亲的队伍绕了很长的一段路,半个京城都知道了,吴重光本来不想这样铺张,但是安王殿下说了,这是喜事,该乐呵就得乐呵。
吴重光也着实高兴,便答应了。
队伍路过广汇钱庄的时候,两旁围观的人很多,众人你推我挤,有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哎哟一声就摔倒在地。
正摔在了广汇钱庄的门口。
门前的伙计急忙过去扶了一把,书生吡牙咧嘴的起了身,一张嘴还是外地的口音,“多谢多谢。”
小伙计见此人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留着八字胡,一双眼睛乌黑发亮,脸上笑意浅浅,一副斯文的模样,便说道:“你怎么样?要不要进来坐坐?”
书生一脸的感激,正欲点头,又有些担忧的说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事的,”小伙计一笑,“我们掌柜的人很好,不妨事的。”
他这样一说,旁边立即有百姓说道:“是的,广汇钱庄的人都很好的,你若是摔得厉害,进去坐坐也行啊。”
刘掌柜的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瞧,微笑说道:“这位先生,如果不嫌弃,里面坐吧。”
“不敢,不敢。”书生说着,由小伙计扶着进了钱庄。
刘掌柜的看了看那书生,关切的问道:“看先生的样子,好像摔得挺重?伙计,快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不用了。”书生急忙拦住,刘掌柜的一乐,“先生可是担心诊金?不用担心,小店可以付上。”
他这样一说,四周的百姓又都赞不绝口。
岂料书生摆了摆手说道:“多谢掌柜的好意,其实不是因为诊金的事,而是在下本身就是一个大夫。”
“噢?”刘掌柜的一怔,“看先生的模样,还以为是个书生,不想……”
“在下的确是个读书人,只不过家父是坐堂先生,自幼受他的影响,后来因为一段机缘,得遇白温竹白神仙,得以指点过一段时间,故而……还是略懂一些医术的。”书生说道。
“果真?”刘掌柜的一听这话,不由心中惊讶,“先生竟然师承白温竹神医?”
书生谦虚的摆了摆手,“不算师承,不算师随,只是承蒙不弃,指点过三年两载。”
这算是客气话了,谁闲得没事儿会指点一个人三年两载之久?
刘掌柜的目光一闪,拱手说道:“没有想到先生竟然是如此奇才,真是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书生说着,伸出手“啪啪啪”在自己的腿上点了几个大穴,又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他的银针极细极长,粗度只有一般银针的二分之一,长度却比一般的要长出三分之一。
刘掌柜的目光紧紧盯住他,只见书生的手指翻飞,转眼间几根银针刺入了腿部,光芒闪闪,在他的指尖如同被拨动的弦。
时间不大,他便又收了针,起身来回走了走,跳了跳,什么事都没有了。
书生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多谢掌柜的好意收留,现在在下没有事了,这就告辞了,多谢多谢。”
“先生,不知先生要去往何处啊?”刘掌柜的上前问道。
“这……”书生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天下之大总有在下的容身之处,实不相瞒,在下前来京城也是投亲的,结果……亲人已经故去,其它的人也不知去向,在下还没有着落,初到京城实在不知去往何处,想着在客栈中屋间小屋,先住下再说吧。”
“原来如此,”刘掌柜的点了点头,他沉吟了一下,转身在柜台上拿了纸笔写下了一张字条,“先生,这字条您拿着,这是柳子巷刘家客栈的地址,那里的掌柜的和我是表亲,你拿着字条去,他一见定会好生招待,还会给你最低的价格。”
“如此,多谢多谢了。”书生微笑着,把纸条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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