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刘卫虎,刘卫虎跟随他多年,一直恪守本份,做事稳重,也不是什么张狂之徒,最重要的是,他这几日也没有回过上元村,怎么会……
“啪!”上面惊堂木一响,周柏青厉声说道:“这是什么地方?啊?都擦亮眼睛看清楚!这是菜市场吗?这是京兆司的大堂!在这里吵闹喧哗,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都给本官闭上嘴,问到谁谁再回答!”
那三个人一听,都赶紧闭上了嘴巴,把哭泣声也噎了回去,不敢再言语了。
周柏青转头看向刘卫虎,沉着脸问道:“刘卫虎,你都听到了吧?方才他们三个人说的,你可认罪?”
刘卫虎又看了看那三个人,对上拱了拱手说道:“大人,这三个人的确是我老家的乡亲不假,但是,我却不知为何他们要如此冤枉我,对于他们方才所说,我确实不知,请大人明察!”
“你不知?”周柏青冷笑,“你不知他们为何从上元村跑来告状?为何不告别人偏偏告你?都吃了撑得没事儿干了吗?”
“回大人,我也想知道,不如大人审问一下,让他们道清其中原由。”刘卫虎沉声说道。
“啪!”周柏青又一拍惊堂木,“刘卫虎!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想指派本官不成?”
刘卫虎的眉头一皱,“不敢,只是大人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没有做过的事情,如何承认?”
“好,好,好,”周柏青点了点头,脸色气得发白,转头看着老张头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一下!”
老张头抹了一把泪,声泪俱下的把事情的经过又重新讲述了一遍,事情描述的十分详细,中间有什么不足的,王婆子又补充了一些。
大堂之上静悄悄的,众人都摒住了呼吸仔细的听着,堂外的轩辕耀辰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他的目光在那三个人和刘卫虎的身上来回流转,他从心里当然是相信刘卫虎的,但同时他也明白得很,单凭“相信”这两个字是很难服众的,他要想推翻这三个人说的,就必须拿出真切的证据来。
只是时间太过仓促,事发突然,现在要回上元村了解情况实在是不现实。
他正想着,三个人已经叙述完毕,周柏青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怒目看向刘卫虎,“你还有何话讲?本官来问你,你把那三个女子弄到哪里去了?”
“大人!”刘卫虎上前一步,“在下的确没有回过上元村,更没有见过什么女子,这种恶事不是在下所为,还请大人查明真相。”
“你……你……”老张头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刘卫虎,“你这个畜牲……畜牲啊……到现在你还敢不承认!亏得你爹一辈子老实本分,竟然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来!祸害乡邻!祸害乡邻啊!”
他一提刘卫虎的爹,刘卫虎的怒火有些压不住了,他转头盯住老张头,拳头也不禁握了起来。
老张头等三人吓了一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周柏青立即在一旁说道:“怎么?你还想打人吗?”
刘卫虎感觉到有两道目光望向自己,他转头看去,与轩辕耀辰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他便把心中的火气往下压了压。
“大人,大堂之上,在下不敢造次,但这三个人所说,的确是子虚乌有,恕在下难以认罪!”刘卫虎转身拱手对周柏青说道。
“大堂之上,你不敢造次,”周柏青冷声说道:“那就是说,在大堂之下,你就敢胡作非为了?”
“大人!”刘卫虎的眉头一皱,他觉得这个周柏青实在是故意屈解自己的意思,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啪!”周柏青横眉立目,把惊堂木一拍,“刘卫虎,你到底是如何去的上元村,又是如何把三个女子抢夺带走,还不快如实讲来!否则的话,别怪本官对你大刑伺候!”
“大人,”刘卫虎眯了眯眼睛,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算是打死在这堂上,今天的事情也不能认。
他认了罪是小,到时候连累了王爷的名声事大,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还是明白的。
“恕在下难以从命!”
“好,好好!”周柏青连连点头,脸色发白的看了看四周的衙役,最后又忍不住看了看轩辕耀辰,“安王殿下,您也在此,依您看……”
“周大人,”轩辕耀辰冷声说道:“本王今日来不过是来听审,站得也是这堂下的位置,大人想怎么审就怎么审,本王没有接到圣旨,不是主审官。”
周柏青勉强笑了笑,又看向四周衙役,厉声说道:“来人!罪犯强硬,死不认罪,给本官打四十大板!”
“罪犯?”刘卫虎怒道:“你还未审清楚,我刘卫虎是否有罪你都没有弄清楚,现在就说我是罪犯?”
“是不是罪犯,哼,”周柏青撇着嘴说道:“动过刑之后便知。”
“你想屈打成招?”刘卫虎赫然一指周柏青。
周柏青摸了摸嘴唇上的两撇胡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能这样说吧?现在有人证,三个人都指认你,你却拒不承认,那你叫本官如何?当然是要让你尝点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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