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离开,慧锦皇后便变了脸色,恨声说道:“你父皇的心思现在都在那个下贱的舞女身上,连在这里多呆一会儿都不肯!”
“母后,”冷冷一笑,“您也说了,她不过是一个下贱的舞女,您是什么身份,何必与她计较?”
慧锦皇后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虽然她出身下贱,但是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让你父皇连封了几级,一跃成了贵人!”
“这不正说明母后的眼光准吗?”的笑容阴冷,“她是母后选中的人,自然不会差,这样一来,母后也算多了帮手。”
“话虽然如此,”慧锦皇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总归不是甘心,也不知道她将来……”
“将来的事情母后也请放心,”太子微微合了眼睛,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她的家人都捏在咱们手里呢,不怕她不听话。”
慧锦皇后看着他的神色,心疼的说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好好休息,现在你首要的事情就要养好身子,其它的事情交由母后来做吧。”
“母后,”点了点头,“您千万要记得,儿臣方才对父皇所说的话,儿臣的伤是有人故意行刺,而不是永安公主所为。”
“……好,”慧锦皇后也转过了弯了,明白了他的用意,点头同意了。
说是永安公主,到最后也不能把永安公主怎么样,倒是会揪出所做的那些事情来,毕竟这件事情是他有错在先。
倒不是说是有人行刺,不但可以掩盖住曾经做过的事儿,也可以让景铭帝以是有人有意为之,至于他会怀疑谁,那就算谁倒霉了。
洛九卿并不担心他们会怎么说,反正他们是不会把自己给说出来的,她刚刚坐着马车出了宫,便听到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迎面而来。
她挑帘望去,只见一人骑着黑色的马如闪电般的奔来,马蹄翻飞,那人的黑色锦袍也在风中散开,他的乌发猎猎如旗,眉眼间隐约有怒色,眼光如出鞘的宝剑。
正是安王,轩辕耀辰。
洛九卿急忙说道:“停车。”
轩辕耀辰也注意到了马车,勒住了马缰绳停了下来,看到是洛九卿,眉头舒展了大半,他跳下马来,看了看驾车的太监,摆了摆手说道:“那边候着,本王有话要对公主说。”
“是,”太监不敢不答应,急忙跳下了马车,向一旁走去。
“你要进宫?”洛九卿问道。
“嗯,”轩辕耀辰点了点头,“我昨天出城了一趟,今天一早方才回来,一回来便听说你昨天进了宫,一夜未回,这才……”
“我没事,”洛九卿低声说道:“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此处非是讲话之所,你先离去,半个时辰之后,在洛府的后园中相见。”
“好。”轩辕耀辰点了点头,转身上马,扬鞭而去。
洛九卿刚到府门口,洛擎天便接到了消息,已经从府中迎了出来,把太监打发走了之后,这才问道:“昨天晚上怎么回事?皇后派人来传话说你不回来了我就觉得不妥,今天一早便听说了东宫附近的安庆殿走水的消息,还有太子遇刺之事,这些事可与你有关?”
洛九卿随着洛擎天去了他的书房,摒退了左右,这才说道:“舅父,实不相瞒,你所说的事情,都与我有关系,而且,事实的真相并不是如此。”
“噢?”洛擎天的眸子眯起,“还要严重?”
“自然,”洛九卿冷冷一笑,把昨天入宫之后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把轩辕兆郢想要对她无礼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洛擎天就拍案而起,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三跳,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怒道:“岂有此理!身为一储君,行事居然如此无耻!与街上的地痞流氓何异!”
洛九卿正要答言,书房的门被人“哐”的一声推开了,两个人急忙转头望去,只见轩辕耀辰沉着脸逆光站在那里,如天神下凡一般。
他大步踏进了房间,把门重新关好。
洛九卿一见是他,不禁问道:“不是说了让你去后园吗?怎么会跑到书房里来?”
洛擎天对轩辕耀辰的出现十分诧异,此刻一听到洛九卿与轩辕耀辰说话的语气竟然十分熟络的样子,不由得更回诧异。
轩辕耀辰眯着眼睛,像是猛兽一般流露出危险的气息,他沉声说道:“你方才所说的那些,是真的?”
洛九卿本来想婉转的告诉他,不想他竟然在此处听到了,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正是,绝无虚言。”
“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轩辕耀辰说着,狠狠的用手一劈椅子扶手,好好的椅子“咔”的一声响,把整个扶手都劈了下去。
洛九卿抚了抚额头,无奈道:“殿下,您是不是对我家的东西爱惜着点儿?它们是无辜的。”
轩辕耀辰听着她的玩笑话,却一丝笑纹也露出不出来,他的目光深深,紧紧的锁住了她,半晌,他低声说道:“卿儿,我去向父皇说明你我的婚事,让他允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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