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你难道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你跟她还没离婚呢,就缠上了梅樊。”
傅夏生道:“讲起来大道理,人人都可以当圣贤。可是现实之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是非对错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
我没耐性了,催他:“直接说重点。”
他说:“重点就是,我和楚暮已经形婚好几年,除去法律上的那层约束我应该算是早就和她离异。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追求我爱的女人,没有错吧?我不能因为自己出身低微就活该被财大气粗的楚家套牢一辈子!”
我默了默,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五年前,听到这样的话,我肯定会死咬住伦理道道喷死他。
可是现在,我自己都浸泡在深深的无奈之中,又该拿什么来鄙视别人的无奈?
我说:“就算你是真爱梅樊好了,她那天被楚暮伤成那样,几乎要活不下去,你又是怎么做的?你奴才一样缠在楚暮的身边,一眼都没有来看梅樊!你知道她那段时间有多惨嘛!你要是看到过那时的她,你就会知道你自己根本就不是人!禽兽不如!”
傅夏生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这个你还真没资格来指责我。”
我恼了,拍桌子:“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傅夏生不急不慢的开口:“宋臻嵘待你还不是也如此?你毁掉自己一双手救了他一命,他却转头对你避而不见,你借住在梅樊那里,一天到晚惨兮兮的,他不也一样一眼都没来看你?你说我奴才一样缠在楚暮身边,他宋臻嵘又何尝不是奴才一样攀着林家?真要说起来禽兽不如,我和宋臻嵘半斤和八两而已。”
“凭什么你将宋臻嵘当成男神一样供着,转头就将我当成渣男踩进泥里?”
我气得脑仁疼,偏他说的句句都是事实,我竟然无从反驳!
当初我被宋臻嵘抛弃借住在梅樊那里,梅樊那个时候还没有和傅夏生闹掰,两人每天几乎要煲两个钟头的电话粥,梅樊的嘴巴又松,我的事情傅夏生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算奇怪。
只是我万没想到傅夏生会拿宋臻嵘做类比,且这类比还都句句实话,我除了生闷气竟无言以对。
这时只听傅夏生又说:“我缠着楚暮,好歹让她同意跟我离了婚。我离婚之后带了十足的诚意去求娶梅樊。而宋臻嵘呢,他也缠着林雨菲,缠着缠着两人就玩了真的,你是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在一行业峰会上面看到他对林雨菲可真的是关怀备至……”
我心里一阵发慌,喝住他:“别再说了!”
傅夏生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你说说看,到底我是渣男还是宋臻嵘是渣男?”
我一阵心塞之中想起来一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果然天底下的男人全都是一个鸟样!
然后我终于找到傅夏生话里的漏洞,挤兑他:“应该不是你缠着楚暮让她跟你离婚的吧?是我拿开水泼瞎了她眼,她烦透了你,这才和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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