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夕哆嗦着手擦掉眼泪,嘴唇发抖,“可是她说我是孽种,顾海强迫她生的孽种啊……”
“小宝,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骗她,是爸爸的错……”
沈清书闭上眼,提起当年的事。
那天晚上,池宛如被顾海一个小弟叫到混乱声靡的场子里,从没进过那种地方的女人,充满戒备害怕,人群里窜来窜去,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那个小弟说要她等。
池宛如忍气吞声,只能等。
桌上有一杯水,一份点心,池宛如被急叫出来,给女儿做了晚餐,还没有吃饭。
等到夜里十点,饥饿难忍,池宛如就着水吃下点心。
出事了。
小弟自作主张,把中药的女人送到顾海的那间房。
顾海喝醉了,生气愤怒,究竟又在作用,平时能控制的事情,那晚上不能自控了。
池宛如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两人纠缠间她认出了身上的男人,抓伤了他的脸,惹来他大怒,原本不坚定要她的心一下子狠起来。
顾海抬手把她扔到床上,压下来撕她的衣服!
池宛如已经不清醒了。
后来顾海没成,沈清书用了点办法闯进来,花钱买了人把顾海打晕,救走池宛如。
本来沈清书初衷是救人,池宛如却浑身难受,药物作用下丧失心智,做什么完全不知道,混乱到最后,沈清书动了私心,不该发生的让它发生了。
池宛如清醒后,知道自己身上出了事,并且清楚记得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顾海。
沈清书生性懦弱,几度想道歉说明白,却清楚的知道,池宛如这样的女人,性格其实最烈,她认为自己脏了,负了丈夫,几度连女儿都不顾,悲愤欲绝,一心求死,可见有多恨碰她的那个男人。
他说不清,那晚上池宛如状况太糟糕,不知道用的什么药,沈清书怕她可能会死掉,一面,心里的确也不抗拒,喜欢她很多年,淡定不了。虽然他是清醒的,她是糊涂的,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犯错,但一时糊涂,已经发生了。
沈清书见池宛如日渐枯萎,神思恍惚,憎恶顾海到极致,好几次想要杀了顾海,便把事实压着没说。
发现自己怀孕,是导致池宛如疯癫的最直接原因。
顾海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日清晨,警察破门而入,他头痛地醒来,发现床边站着一个被警察拉下去裹着被单的女人。
见过,是他场子里的一个漂亮坐台妹。
被警察带走,顾海想不起昨晚的事,脑袋后方很痛,而本该在床上的池宛如,他也没找见。
那一次是大规模扫、黄,顾海进了局子,证据充分,关了一个多月,托人凭关系,都出不来。
事有蹊跷,他知道。
底下的人把池宛如强行带回了原来顾海安排的地方。
对于那晚上的事,顾海记忆模糊,身体有做过那事的感觉,对象却从池宛如变成早晨床边站着的另一名女子。
醉酒的情况下,到底有没有和池宛如发生什么?
在警局关着的那段时间,顾海一直在想这件事,不确定。
出去后,池宛如看他时憎恨冰冷的目光,歇斯底里的态度,顾海八成地相信,是发生了的。
池宛如发现自己怀孕后,整个人就开始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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