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房间，凌小安缓缓张开眼，望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她伸手摸了一下，早已经没有任何温度。
他离开很久了吧？
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去了哪里……
仿佛刚才那个与她缠绵过的男人，仿佛刚才发生过的一切，只是做了一场虚虚晃晃的梦。
梦醒，全都静止了。
她的身体还有着他的热度，可是她的心，却好像凉了半截。
她坐了起来，靠在床头，静静地睁着眼睛，想了一整夜。
她对他，逐渐逐渐，有了一种情感上的依赖。
可她不确定的是，这样的依赖，是不是带着一定程度的病态……她不知道，这样的感情，能不能够叫做喜欢。
……
第二天上午，凌小安来到医院，这次，她没有带任何吃的。
望着她浓浓的黑眼圈，憔悴的脸色，乔晚晚不禁感到担心：“小安你怎么了？是昨晚没睡好吗？”
凌小安摇摇头，轻轻垂落眼帘，好久都没有说话。
乔晚晚深知凌小安的性子，没有继续追问，试着转移话题：“对了，昨天的面试怎么样？”
“……”
看着凌小安的表情，乔晚晚心里多少也猜到，又是因为萧寒吧？
难道是面试没通过？或许是萧寒那变态不肯让小安实习？
嗯，肯定是这样！
凌小安缓缓抬起脸，咽了一下喉咙，目光恳求：“晚晚，我……可以找陆先生问点事情吗？”
找陆湛深问点事情？乔晚晚眼神充满疑惑，这又是什么意思？
而这时，陆湛深正好推门走进病房，咳咳，手里还拿着一个刚消毒好的奶瓶。
“小安，你想问他什么？”
凌小安站起身，走到陆湛深面前，微微握拳，鼓足勇气问出口：“我想问苏远！”
“陆先生我……我想知道苏远！”
她想知道有关苏远的所有事情。
陆湛深怔了怔，眼眸轻眯，仿佛不太敢相信，这个女孩儿居然会直接对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妻子，随后，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
他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几句话，可是每一个字，对凌小安而言，就像是刀子刮在心口。
当陆湛深说完，凌小安面色灰白，死死咬着唇，差点咬出血来，心脏疼得要命！
看着凌小安飞快地跑出病房，乔晚晚气得恨不得把枕头砸过去：“陆湛深你怎回事啊？你和小安说那些干什么？明明知道那些话这么伤人，你为什么还要说！”
陆湛深在床边坐下，大手摸着小妻子的脑袋，轻轻叹气：“话再伤人，但我说的都是实话，既然她问了，又何必隐瞒？”
“萧寒的过去，她是有资格了解的，你说是不是？”
乔晚晚撅着嘴，理是这么个理，但他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第一个女人？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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