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离点了头,“是!”
眸子,微微眯起。
萧盛几近切齿。
是他!
对于这件事,萧盛叮嘱萧东离,不许在余槿面前提及,此外让萧东离多陪陪自己的母亲,不要让余槿单独成行。
后来萧东离想,早在很久以前,萧盛就利用他,盯着自己的母亲。而他竟也傻乎乎的以为,父亲对他的喜爱与宠溺,是出于本意。
多年以后,他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工具。
而萧盛,至始至终,都没有心。
以至于萧东铭落败的时候,萧盛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凉薄之人,不管对谁都无情。
余槿很会做风筝,每天都会做一个风筝。
“娘,你做这么多的风筝作甚?”萧东离放下手中的诗书,饶有兴致的走过去。
“离儿可有兴致?”余槿笑问。
萧东离点了头,“我喜欢风筝。”
“这风筝也是别人教娘的,娘就教给你,以后遇见了心爱的人,你就为她做个大风筝,带她飞上天去。”余槿眼底的光,晶亮晶亮,格外好看。
“娘飞过吗?”萧东离问。
余槿笑着抚着他的头,“有。”
“跟父王?”萧东离又问。
音落,余槿眸色黯然,笑而不语。
七王府的上空,总是飞舞着风筝,除了下雨天,无一例外。萧赞经常站在墙外头,定定的看着那些风筝,灌着一口口的苦酒。
文昌二十三年,皇帝病重。
朝廷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宫里到处都是御林军守卫。
“皇爷爷?”萧东离跪在皇帝床前,看着面色蜡黄,奄奄一息的皇帝,垂头拭泪,“皇爷爷,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皇帝笑了笑,“离儿长大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皇后与十九公主萧琳坐在床沿,“皇上,你放心,这超上朝下,有诸位大臣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如今安心养病,等你的病好了--”
皇帝摆了摆手,“好不了了。”
他几欲起身,却是不能。
见状,底下的太监们慌忙上前。皇帝却摇手,“让奴才们都下去,朕有话要跟你们说。”
听得这话,皇后自然是心领神会。
奴才们都下去了,皇后搀着皇帝去了案前,萧东离与萧琳站在底下,看着皇帝颤颤巍巍的拿起了御笔,也不知写了什么。写在金丝绣龙的黄娟上,那就应该是圣旨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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