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戏子的名字就叫辰宿。”有铿锵有力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声音格外的熟悉,萧东铭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海润。海润冷笑着走出人群,进入了御林军的包围圈,俯身朝着上头的人作揖,“太子殿下不必惊慌,这男女之事本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呢--您肩负着大朔开枝散叶的重担,若是男男之好,还如何传承万年国祚呢
?”
“海润,你敢抗旨出门?”萧东铭切齿。
海润本在禁足,怎么此刻会在这里?
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萧东铭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萧东铭,一时间没能想出来。
“太子殿下先搞清楚,自己的皇长孙是怎么来的,再来追究微臣的抗旨之罪不迟。”海润笑嘻嘻的说着,“这话,要从那一日,太子殿下去城隍庙说起。”
萧东铭怔住,“海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海润点了头,他本就为官清廉,深的百姓爱戴。又加上孑然一身,更是没什么可怕的。要头一颗,要命也就一条。
朝上朝下,谁人不知,海润是个硬骨头。
祖上又是仵作出身,凡事都只求个明白。“所谓城隍庙,不过是长公主给太子殿下闹的一出玩笑。只可惜,玩笑归玩笑,有些人故意在玩笑上做文章,以至于玩笑也变成了家国天下的大事。”海润骤然冷眸,陡然冷哼两声,“蓄意为之,为了让亲妹
妹嫁入皇室而不折手段。这便是大朔,堂堂护国将军年世重的作风!”
海润直呼年世重名讳,纵然年世重位高权重,然则对海润而言,天皇老子犯错那也是错,该说的,他一句都不会少!
“其实事发当日,我便心生怀疑,这年大将军武功极好,怎么可能被人袭击?而当时咱们的二皇子即便落了单,也不至于会有如此禽兽行径。”海润慢慢悠悠的说着。
事实上,当时的萧东铭也怀疑过。
若不是--若不是年世重也负了伤,萧东铭是绝对不会相信年世重的。比较,年玉莹可是年世重的亲妹妹。
而且--若说是蓄意安排又不太像,若说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合了点。“当日所有人走后,我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少许水渍。这水渍干涸,自然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来长公主说,她是给年世重和二皇子为了药,所以--本来该行苟且之事的应该是--”海润说到这儿便打住
了,紧接着嘿嘿一笑,“我就不多说了。”
“所以说,到了这儿大家应该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以我猜想,年大将军把药吐出来了,而后--年大将军无恙走出,年大小姐走了进去。这一进一出,便有了咱们的太子妃。”
素颜当时是恶作剧,确实没想到,反而成全了年世重,送了年玉莹去萧东铭的身边,挤掉了上官靖羽的位置。
萧东铭恨不能撕碎了海润,更恨不能杀了年世重。可是环顾四周,仿佛年世重早已料到会有今日,所以--根本没来。这么大的场面,年世重竟然没来?不对--他早前可是提醒过年世重,要早做准备的?难道年世重正在做准备工作?但年世重事先并没有告诉
自己,他已经在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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