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凤面色微沉,“称病的又不单单只有我一人,上头不还有一位吗?”
语罢,上官凤走到一旁,慢条斯理的沏起茶来。这一副悠然自若,对周遭之事置若罔闻的态度,不禁让上官靖羽怀疑,是不是爹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爹,朝廷何时会出兵?”上官靖羽只担心幽州的萧东离。
“那么着急作甚?”上官凤一笑。
上官靖羽一把摁住了上官凤沏茶的手,“爹,现在不出兵,只怕以后来不及。你可知道北昭议和之事?”
上官凤面色微改,没有说话。
“北昭说,早年圣女丢失在大朔之境,祸事皆由此而起。如今,他们要我和亲北昭,方可罢休。否则北昭屯兵数十万,将犯境幽州,挥师大朔。”上官靖羽平静的说着。
一低头,她看见上官凤的手一抖,茶水溢了出来,滴在了茶布上。
“圣女之事已经相隔二十余载,为何会旧事重提?”上官凤眸色微冷,“你在幽州是不是碰见谁了?”
上官靖羽摇头,“没有。”
风里花虽然出现过,但--他们确实没有打过照面,应该不算见过。
“你是不是喝过酒了?”上官凤眸色微凝,“是不是?”
“我、我没有喝过酒,只不过--我中了醉玲珑。”上官靖羽抿唇,“所以我知道了爹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
上官凤放下了杯盏,“你见到了?”
“爹,为何我会变成这样?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上官靖羽追问,前世她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前世与萧东离成亲,喝的交杯酒,也是以茶代酒。
所以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上,也许隐藏着二十年前,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上官凤不语。
“因为娘,是不是?”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的体质,是承袭了娘的,是不是这样?”
“你还知道什么?”上官凤问。上官靖羽望着他,“我还知道,我娘就是北昭要找的圣女,当年圣女失踪,是被爹给藏了起来。而后来爹不许我出门,也是因为娘的原因。奶娘说过,我长得很像我娘。所以爹怕万一有北昭的细作见到我,
娘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上官凤长长吐出一口气,“你知道得不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奶娘离开后,爹就派人追杀她。因为奶娘见过我娘,也知道得太多太多。”上官靖羽极力遏制自己的心情,奶娘之事,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奶娘什么都没说,她也没死,可惜疯了
。”
说到这儿,上官靖羽只觉得心口如针扎一般。
奶娘的疯癫无状,拿着刀子追杀她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没想到她还活着。”上官凤唯有这样一句,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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