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便宜你了。”
心,彻底暖透。
萧月闹起性子,惯来没完没了,早前在甘州,倒也可以随性而为。但是这在幽州,又是别人府上,难免有些不好看。
“郡主?”流盈惊呼,“郡主别砸了!郡主……”
上官致远站在门口,萧月正拿着一个瓷瓶,正要丢出去。见着上官致远,愣是一跺脚将瓷瓶砸碎在他脚下,“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滚哪!”
“把东西都砸碎了,你就无敌了?还是天下人都该来爱着你疼着你宠着你?凭什么?”上官致远不冷不热的坐了下来。
“滚出去!”萧月一声吼。
上官致远慢慢倒上一杯水,而后斜睨她一眼,“这是我房间。”
萧月一怔,“……”
流盈上前,极力压低声音,“郡主,这是公子房间。”
闻言,萧月唇角微抽,一巴掌拍在流盈脑门上,“怎么不早说?”
流盈委屈,“奴婢还来不及说,郡主就已经砸上手了。”
“还敢嘴硬!”萧月怒斥。
想了想,许是觉得自己确实没理,直接坐在了上官致远的身边,夺了他手中的茶杯,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
上官致远蹙眉,看着她那副模样,简直哭笑不得。
放下杯中水,萧月瞅一眼战战兢兢围在门口的奴才丫鬟们,瞬时一声吼,“都给我滚出去!”
流盈一哆嗦,急忙带着人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上官致远和萧月,瞬时安静了不少。
萧月抽泣了两声,“我每次哭,都让你看见,是不是很丢脸?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也知道你们谁都不喜欢我--”说到这话,上官致远眉头微蹙,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想了想,给她的杯子也倒上了水,“这世上谁喜欢不喜欢你,都无所谓,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若是连自己都不喜欢自己,怎么能让别人喜欢得起来?
”
她一怔,“你这话不是哄我?”“我们无亲无故,无恩无怨,我哄你作甚?”上官致远喝上一口水,“所幸你有个疼你的爹,不管你闯下多大的祸,都能为你摆平。而我呢?我压根不敢去想,若是我闯下祸事,会有什么后果。我爹的脾气众
所皆知,没人敢惹他,包括我。”
“父子之间,有什么敢不敢的?”萧月抽泣着,“我都敢骑我爹身上去,可他总爱喝酒,醉了便什么都忘了,有时候连我这个女儿都忘得干干净净。”
上官致远苦笑,半低下头。
萧月望着他,那一刻,她觉得上官致远的表情,淡漠疏离像极了上官靖羽。
姐弟两个的表情,真的很相似。“我爹惯来宠着姐姐,以前我很妒忌。我常常远远的看着爹,看着爹和姐姐戏耍,有说有笑。而对着我,爹从来都是摆着脸色的。”上官致远容色清浅,“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与其去妒忌别人,不如去想想自
己哪里不足。”
“一味的埋怨别人,还不如反省自身,为何你不如别人?为何别人就比你好?不是所有人生来就是完美无缺的,也不是所有人生来就该一无是处。”
萧月蹙眉,“这些话,是谁教你的?你娘吗?还是你姐姐?”
“都有。”上官致远看着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娘教我宽容,我姐姐教我何为大智若愚。”“上官靖羽有那么好?”萧月不服气的撅着嘴,“那让她把我的离哥哥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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