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个谜,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谜。
“等你回去,相府与二王府的婚事,约莫可以告吹了。”萧东离给了一句话,杯子轻轻放在桌案上,举止优雅清贵。
海润一怔,“是平妻。”
“拭目以待吧!”他也不多说,“有他在,阿靖做不了平妻。”
“你是说年世重?”海润皱眉。
萧东离笑了笑,“除了他,还有谁?”
这东都城内,朝中朝下,没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海润讽笑,“能把自己的亲妹妹,眼巴巴的送上二皇子的床榻,还能让皇上心甘情愿的下旨,让年玉莹与阿靖做个平妻,委实需要不少本事。”
“你早些回去吧!”萧东离眸色微沉,“朝中,只怕将有大动。”
音落,海润面色一紧,到底还是点了头,“我知道。只不过如今朝中,人心不古,一个个都想着自己的功名利禄,谁还念着边关战事,天下苍生?”
“总有人心系天下。”萧东离别有深意的盯着海润,淡然轻笑,“只不过,很难。”
“古有愚公移山,尚且尽力而为,吾辈岂能退缩。”海润起身。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而后是幽州府尹的声音,“海大人可是睡下了?”
海润苦笑。
萧东离摇了摇头轻笑,慢条斯理的将杯盏放回茶几。忽然身形一动,只听得后窗有风掠过的声响。
海润一怔,眼前早已没了萧东离的踪迹。
速度之快,快如风,疾如闪电。
“府尹大人有事?”海润开了门。
瞧着房内无恙,府尹才道,“明儿海大人就回去了,所以今晚上府中设宴为大人践行,还望大人赏个脸。”
海润心知肚明,这是拐着弯想给他送礼呢!
京官到底比地方官来的吃香。
然则阿靖说了,来者不拒。
是啊,放着钱不收,收气作甚?
“好说。”海润点了头。
府尹大人仲怔,“不知公子人呢?”
“公子去了驿馆。”海润笑道。
“看样子郡主与公子的好事将近。”听得府尹说这话,海润只能嘿嘿的干笑两声。约莫这郡主能把致远折腾死,好事?怕是难啊!
寒暄两声,府尹才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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