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做事不小心,留下了合欢散的瓶子,也留下了放置三步倒的香炉,未能及时倒掉。在石屋的床脚,似乎还有一滩水渍,水渍已经干涸,无色无味,也不知是何东西。
如此,萧东铭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如今他只需搞清楚,年世重与年玉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此刻,问及这样的事情似乎多有不便。
年世重重伤,年玉莹昏迷,而自己如果去将军府追问,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倒越发说不清。
萧东铭无奈之下,还是回了二王府。
来人回禀,上官靖羽一直在食为天,离开食为天之后便回了丞相府,并未去过城隍庙。由此,萧东铭便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不知是谁躲在暗处,给自己布下一个局。
利用的,不过是他对上官靖羽的一种希冀。
能知道他这种心思的,应该是自己身边,或者上官靖羽身边的人。会是谁呢?
辰宿进门添热水的时候,萧东铭的双眸骇然眯起,却是一言不发,心头凝了霜。
“将军?”暮云望着被妥善安置在床榻上的年玉莹,眸色微恙,今日本是送年玉莹回去旧宅的日子,怎的偏生赶上了二皇子这件事?
还如此巧合?
“这件事多少人看见?”年世重问。
暮云道,“将军是在门口将小姐抱下车的,所以--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年世重点了头,轻咳两声,面色依旧惨白,“找个体己的丫鬟过来伺候着,让玉莹继续睡吧!”
“是。”暮云颔首,想了想又道,“将军有伤在身,卑职去为将军抓药。”
年世重深吸一口气,“去吧!”
语罢,掉头朝着书房走去。
暮云站在后头,眉头打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他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好似--有种撒网捕鱼的错觉。
端着药进了年世重的书房,年世重竟趴在案头睡着了。
暮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低低的喊了一声,“将军,吃药了。”
听得这话,年世重才倦怠的抬了头,伸手接过药,“有些烫,先放着吧,你去给小姐也抓一副安神的药,煎好了送过去。”
“明白!”暮云深吸一口气走出门。
年世重端起案上的药碗,勾唇一笑。
一时间,外头谣言纷纷起,说二皇子与年大将军府的小姐年玉莹,暗通款曲,早已定下百年之约。
这话落在上官凤的耳朵里,自然是极为刺耳的。
上官靖羽站在书房里,瞧着上官凤一脸恼怒的模样,顾自清浅一笑,“我都不生气,爹置气作甚?”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后果?”上官凤问。
“爹是说--”上官靖羽眉睫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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