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心庵一事,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太子爷现在安分守己,那么接下来,皇上就该开始收盘了吧。”上官靖羽握紧了手中的杯盏。
上官致远心头微凉,“父子之间还要如此算计,真是自古无情帝王家。”“无情的,何止是帝王家。只不过帝王家死得人多罢了!”上官靖羽抿一口香茗,“距离除夕还有一段时日,先生还有的是时间去处置。这段时间,朝中朝外必定忙碌,我爹也肯定顾不上我,若是可能,我随
你走一趟。”
“你?”上官致远瞬时起身,“不行!姐姐怎么能去皇陵,那里都是施工的男子,又不太安全,姐姐多有不便。”
上官靖羽摇头,“不知道上官家嫡女的身份,在玉龙山够不够分量。”
海润倒是平静,“分量是够了,就怕手段不够。”
“倒也是。”她笑道,“那就要看先生的,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
闻言,海润朗笑两声,“你这鬼丫头。不过致远所说,并非没有道理,那里确实不适合你去。”
他不知道,没有萧东离的东都,她一刻都不想呆。
府内不宁,府外难安,她有些心头烦躁,正好借空出去走走。长在丞相府这么多年,她基本不曾离开过东都,除了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算了,不想了。
上官靖羽轻叹一声,“我是去那里,探望一位故人。”
“故人?”上官致远蹙眉,“姐姐在那里何时有了故人?”他不曾看见过上官靖羽出门,怎的在玉龙山也有故人?
“是啊,故人。”她若是没有记错,自己的奶娘应该还有亲人在世,“你还记得我的奶娘刘氏吗?”
上官致远这才恍然大悟,“是她。记得。”
“玉龙山是奶娘的故居,自我长大后,奶娘就回去了。如今趁着除夕将至,正好去看看她。”她清浅的吐出一口气。
“你这是公私兼顾啊!”海润谈笑。
她莞尔,“自然是要公私兼顾的。因公忘私太无情;因私忘公是无德。”
出了食为天的时候,上官致远道,“姐姐,我与你一道回家。”
海润摆了摆手,顾自撑伞离开。
外头下着大雨,上官靖羽娇眉微蹙,“那便同辇而回吧!”说着,与上官致远一道上了马车。
上官致远大喜,“多谢姐姐。”
上了车,她道,“致远在六部衙门可学得什么?”“师父教授,委实感触良多。”上官致远一本正经,宛若受教的学生,毕恭毕敬的朝着上官靖羽道,“六部衙门皆资历年长之辈,先生与我如履薄冰,生怕有失。不过这段时间,先生将六部衙门库房里的资料
书籍悉数阅览了一遍,大抵知晓了衙门内部的安排与一些早年的案件。”
顿了顿,上官致远好似想起了什么,“不过,先生好似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她问。“先生一直在找刑部的资料,似乎不单单只是感兴趣。”上官致远煞有其事,“好似多年前的一桩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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