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昨夜,重锡让傅少鸿去救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儿夜里想去将军府找小姐,哪知经过巷子的时候,遇见了剪径的盗匪。”芙蕖揉了揉脖颈上,声音已然恢复,不似初时的沙哑,但是这条勒痕,便是经过了冰敷,也要数日才能消散
。
“盗匪?”素颜微微眯起眸子,“这盗匪倒还真能挑时候。”
“你这话是何意?”芙蕖蹙眉。
“只要你死了,当日马车撞人之事,纵然阿靖一人之言,也没人可以佐证,就成了空口白牙,死无对证。”素颜冷笑两声,“消息传得那么快,这相府之中,真是阴气沉沉啊!”
芙蕖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有人存心要杀我?”
“小心些吧!不过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想来有一不会有二。谁还敢对你动手,不是不打自招吗?”素颜撇撇嘴,“阿靖不肯认错,到如今还没吃饭,不知熬不熬得住。”
“小姐她……”芙蕖咬唇。
素颜轻叹,“那性子,就跟你们家相爷如出一辙,谁都不低头,就看谁先熬死作罢!不是冤家不聚头,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一个个龇牙咧嘴的,谁都不好惹。”
及至黄昏时分,上官靖羽粒米未进,滴水未用,依然跪在祠堂里。
明日就是秋试,上官凤自然忙得忘乎所以,将一切事宜布置妥当,才踏着夜幕回到相府。
一进门,四姨娘刘玉便跪在了门口。
一旁跪着的,还有五姨娘杜怜儿,六姨娘暮雨。
“请相爷宽恕阿靖,阿靖少不更事顶撞相爷,还望相爷念在阿靖年少,就饶了她这一回吧!”刘玉言辞恳切。
上官凤冷哼,“少跟本相扯这些,她那性子,此刻再不磨一磨,将来去了二王府,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女不教,父之过。”
“相爷!”暮雨哽咽,“阿靖到底年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如今都跪了一天,粒米未进,若是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闻言,上官凤一怔,口吻依旧凉薄,“那是她自作自受。谁敢再求情,休怪本相连罚!”
语罢,容不得三人求情,上官凤大跨步进门。
走到书房门前,却又顿住了脚步,睨一眼身旁的管家,“小姐真的粒米未进?”
管家点头,躬身道,“是。”
音落,上官凤忽然怒道,“谁让你们不给饭吃的?那是相府千金,是本相的掌上明珠,谁敢如此待她?吃了雄心豹子胆吗?连小姐的伙食也敢扣着,是不是不要脑袋了?”
管家扑通就跪下,“相爷罚跪,谁都不敢往里送饭菜!相爷恕罪!”
“去,做小姐最爱吃的饭菜,给我送过去。跪归跪,不能饿着。”他面色一沉,眸中掠过一丝心疼之色,缓步走进书房。
管家应声离开。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又急急忙忙的回到了书房外头。
“相爷,小姐……不肯吃!”管家跑得满头的汗,面色更是青白相间。他跟着上官凤多年,自然明白,这个时候无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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