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蹙眉,“如此倒也可行。秋试将近,除了下月初一,今年就没有好日子了。拖到明年的话……倒可以与老二一道成亲,如此也算两全其美。”
“恭喜皇上,恭喜三皇子!”上官凤圆滑得不留痕迹,“恭贺皇上,双喜临门。”
闻言,萧盛朗笑两声,“那就这样定了。”
萧东离哭笑不得,他压根没有抗拒的机会。
上官凤一个人,将所有的戏码都唱完了。甚至于……哄了皇帝拍案!皇帝开口,那就是圣旨,君无戏言!容不得萧东离说“不……”,也容不得他挣扎。
“父皇,儿臣不愿。”萧盛与上官凤这厢正说得高兴,萧东离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格外突兀。
萧盛盯着倔强的儿子,“朕给你时间考虑,下月初一,你要么学老二,亲自去定亲,要么自己去午门。朕有朕的考量,不管你明不明白!”
“就算儿臣废了,父皇也要物尽其能吗?”他半垂着眉目,没有去看任何人。
“放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朕是君,也是父!”萧盛冷然怒斥。
“先为君,后为父。皇上,是这个意思吗?”他问,微微抬眸,容色平静。
“你!”萧盛手中的杯盏忽然拂落在地,“你好自为之,下月初一,不容更改!”
望着萧盛怒然离去的背影,萧东离依然不为所动,浑身上下仍是清淡之色。上官凤轻叹一声,“三皇子这又是何苦?皇上赐婚,乃是天大的好事。何况还是年家!年家乃世袭功勋,有了年家依仗,想来你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皇上这是为三皇子的将来打算,你三皇子如此聪明,
怎么就不懂呢?”
“丞相说得冠冕堂皇,难道不是因为那个谣言?”萧东离眸色锐利。
闻言,上官凤稍稍变了脸色,缓步朝外头走去。
若各有归宿,那么他跟上官靖羽的流言自然会不攻自破,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皇嫂,而他们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再无可能。
上官凤的如意算盘,惯来打得极好。
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二皇子,又替年家撮合与三皇子的婚事。萧东离如今已经是残废之身,可谓除了皇子之名,其余的早就名存实亡,根本不足为惧。
而年家能与皇帝结亲,以后必对上官凤感恩,怕是要跟相府结党营私了。既消除了外头的流言,又拉拢了年家的势力,真可谓一举两得。
“三爷?”青墨进门,“皇上走了,但脸上不好。”
“我知道。”萧东离颔首,“皇上要赐婚,要么下月初一我去定亲,要么午门见。”
“这是逼婚。”青墨蹙眉。
萧东离浅笑,“如她。”
“那该如何是好?”青墨没有主意。他将视线投向外头,秋高气爽的日子里,阳光极好,风也和煦,只是心疼微凉难散,细语温软,“生或死,我都不怕。我只怕她若想我了,而我不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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