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公子来了?”管家一怔,随即上前想搀起上官宁静,“大公子,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话音刚落,上官宁静一记耳光子打得管家一屁股跌坐在地,“狗奴才,连你都敢管我,你是什么东西,我才是这相府的长子。将来,我定要将你们都……”
“都怎样?”上官凤冷眸,“来人,把大公子带下去。”
“爹!”上官宁静扑通跪在上官凤跟前,“今儿个因为大姐姐的事,爹责打了娘亲,孩儿不服!孩儿不服!”
上官凤冷笑两声,横眉冷对白芷,“看看你教的好儿子!来人,把他带下去,谁敢多说半个字,就从相府滚出去。什么长子,什么姨娘,本相一句话,谁都不是!”
音落,上官宁静愕然愣在当场,还不待回神已经被人拖了下去。
白芷低低的啜泣,不敢再放肆,心头扑扑的跳。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已没有退路。上官凤发了狠话,也就是说,到了这地步,不会再有人敢站出来。连她唯一的筹码上官宁静也起不来作用,那么……
暮雨蹙眉,扭头望着低垂的帷幔,眼底的光稍稍冷凝了一下,而后定定的望着神情略显呆滞的白芷。
唇,微抿。
想了想,暮雨上前道,“相爷莫要动怒,到底是一家人,三姐纵然不是,请相爷念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莫要怪罪。”
她蹙眉,依旧揉着自己的胳膊肘。
上官凤睨一眼她手上的擦伤,白皙的肌肤破了皮,还稍稍溢着血。不觉眉头一皱,“去包扎一下。”
暮雨含笑,“无妨,所幸阿靖无恙。”
“你顾着阿靖,也要顾着自己,何必逞强。”上官凤舒一口气,却见暮雨转头望着帷幔,视线也随之落在了床榻处。
众目睽睽之下,那双男子的软底靴,何其刺目。
杜怜儿见上官凤的怒气稍减,这才搀了白芷起身。哪知白芷刚起身,便狠狠甩开杜怜儿的手,反倒性子烈得很。
见状,杜怜儿也只是淡然一笑,不置一词。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谁敢在背后嚼舌根,说小姐半个字,本相就拆了谁的骨头。都听明白了吗?”上官凤狠戾低喝。
众人皆磕头,“明白!”。
四下的氛围变得格外怪异,一个个都心怀异样。明面上虽然都不敢言语,内里却是魑魅魍魉,各自肚肠。
就这当时,床榻上传来细微的响动。所有人的注意力齐刷刷落在床幔处,竟听得上官靖羽低柔的一声轻唤,“爹?”。
上官凤霎时凝眸。
白芷心头大喜。
“阿靖?”上官凤一怔。
哪知白芷便趁着这空档,快步冲向床榻,一把掀开了床幔。这一幕,谁都始料不及,却都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在了床榻之上。
红粉香肩,寝衣半耷着,内里半遮半露,恰能看见亵衣上迷人的蔷薇花花纹。
“男人呢?”白芷不敢置信的尖叫,快速掀开上官靖羽的被褥。惊得上官靖羽厉声疾呼,“你做什么?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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