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新进来的员工陈露拿着一份文件到总经理的办公室来,说是要找总经理签署一份文件,我就告诉她总经理不在,要她来找董事长,可是,那个时候董事长你也不在,我打电话给你,说了大概的项目内容,你便说要我代替总经理盖章,后来,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陈露那边实在是催得急,加上董事长您指示了,我就拿出总经理的公章,盖了章。”安小末将事情的原委尽量说细、说清楚,希望有人能
还自己一个清白。
“仅仅只是这样?”方家父亲问,显得很是怀疑。
“只是这样。”安小末抬起头,对上方家父亲的眼,显得不卑不亢地回道。
“可当天,在你打电话向我汇报那些项目内容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要方式集团付一千万的费用给电子公司做研发所用!”方家父亲的口吻显得很沉稳,且不容置疑。
“董事长!怎么可能?我还记得当时签署合约的条款一共有十条,我都给您念过的!当时陈露也在场,我们可以找她出来对质!”安小末疾呼道。
她不能理解,方家父亲怎么能将这个罪名推到自己身上?一千万?天哪!自己怎么担得起这个罪名?
她下意识向方奕霖看过去,想知道方奕霖心中的想法,而方奕霖只是低着头,不看自己,也并不说话,倒是端过桌上的一杯茶,细细品尝了一口。
安小末觉得这个场面恐怖极了,他们都是资深的演员,陷害人与无形之中,自己要怎样才能自保呢?
方奕霖知道安小末此刻正在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个信任的眼神,可是,现在自己还不能,自己必须要装出一副旁观者的姿态来。
他在心里嘀咕:原来,父亲是利用安小末的单纯所以让她疏于防范受了骗,随之陷害于她,事情的过程自己相信安小末,就是她说的那样。
也真是奇怪,自己记得当时明明没有关机,为什么安小末的电话打来自己却接不到呢?
这是个很关键的疑点,一会儿自己只要查证到这个,想必,对洗刷安小末的冤屈也有一定的帮助!
可恨这个时候萧浅不在,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不会让安小末受这种委屈的!
而安小末竟然指望那个陈露替她辩护?细想想就知道,父亲做事基本上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不会让人留下话柄、找到证据,安小末口中的这个陈露,应该也是父亲的人吧?
方奕霖不由锁紧眉,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复杂。
要找到父亲做事的破绽,真的太难了!
“艾笙,去把陈露叫来。”方家父亲对一旁的艾笙说道。
艾笙点了点头,再看了眼方奕霖,安小末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自己不知道,但自己相信老板的判断,一会儿,真相就该大白了吧?
艾笙走去将陈露找来,在这段时间里,安小末待的会议室里一直没有人说话,她紧张地几乎听到了时钟“滴答滴答”移动的声音,很慢很慢,慢到可以将一个人折磨疯。
她实在是坐不住了,不由抬眼暗暗看了看方奕霖,他依旧是低着头,对这次的会议像是提不起任何兴趣一般,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安小末这才明白,即便自己现在对他不再有感情上的期待,在自己这么孤立无援的时候,也希望他能看在自己和他过去的情面上,看在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情面上,为自己说说话,不要让自己真的相信
,这一切的阴谋,他也是谋划者之一。
见方奕霖无动于衷,安小末再看看方家父亲,他一脸的怒色,不时闯几口重气,瞪眼看着自己,似要将自己绳之以法一般。
安小末赶紧低下头,只期待一会儿陈露来替自己作证,陈露现在真的是自己唯一的指望了!
在这个时候,那让安小末听到一丝希望的敲门声响起,标准氏的三声,待方家父亲喊了“进来”之后,艾笙才与陈露缓缓走进来。
“坐。”方家父亲依旧言简意赅。陈露从容地坐了下来,到这儿来做做场面的戏,演完了,自己就要收工了!盛子萱还在医院等着听自己汇报喜讯呢!自己出于好意,就顺便为她将这一段话录了下来,到时候放给她听,满足一下她要整垮
安小末的私 欲。
“陈露,你还记不记得在安小末为你签署文件的那天,她向我念的那些条款?”方家父亲问陈露。
“记得,因为这个项目我接手之后,我将合同看了很多遍,差不多都背下来了。”陈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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