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然最终还是跟着莫峰走了，在楼下，和莫小雨、莫小雨嫂子一起上了揽胜。
经过院子的时候，周秉然还看到喽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是死了。当时他想：“莫峰好很辣的手段。”
揽胜车内，周秉然好一阵新奇。这是他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车的内饰质感果真与廉价的汽车不一样。
莫峰并没有马上上车，而是在别墅了逗留了一会。十多分钟后，他才出来，开了车就走。
两个女孩坐后面，周秉然坐副驾驶。他闷不吭声，一双眼却溜溜的打量着车子的仪表盘、方向盘。
男孩子，总归是对车之类的物品感兴趣的。
“有驾照么？”莫峰看到他的样子，再感受到他身上依旧紧绷的神经，便随口问道。
这个话题，以及莫峰平和的口气，瞬间让周秉然感觉，自己刚才是在做梦。莫峰就是为民尽职尽责的公仆，他似乎没杀人。
车子穿过市区，来到一座城中村。这里是莫峰丈人所住的村子，他们在这里也有一套还建房。
看他开揽胜，周秉然以为他家必定很土豪。没想到，进屋之后，却是一个装修简约温馨的小两居。
莫峰让两个女孩去洗漱，换干净衣服，自己则带着周秉然去了楼顶天台。
此事，阴霾已经奇迹般散去，月亮在烟云中，犹如泛舟湖面，怡然自得地荡漾着。
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重大事件之一的周秉然，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莫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叼在嘴上，将要点烟，想了想又递给周秉然一根。
“我不抽烟，谢谢。”周秉然推辞。
“男子汉，迟早要学会。”莫峰道，“尼古丁有时候是好东西。”
周秉然心里烦闷，想了想，便接了。莫峰自己点了烟，又把打火机丢到他手中。
他看着周秉然笨手笨脚点着烟，忍不住笑了两声：“呵呵，还真是个青瓜蛋子。”
不过他心里知道，这个青瓜蛋子，可绝对是个刺儿头。就算袁志虎的死是个偶然，周秉然也绝对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咳！”周秉然毫无经验，猛吸一口，顿时被烟呛入喉咙，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飙出。
“哈哈！第一次吧？”莫峰笑了，意味深长的说。
周秉然愣了一下：“嗯。”
他知道莫峰说的是什么，虽然他并没有主动杀人的意思，可是对方毕竟因他而死。
就算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周秉然心里也会有愧疚。
“第一次都是这样，心里那道坎，要慢慢的度过。”莫峰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两兄弟随意掳掠，无恶不作，还贩毒吸毒，你心里会不会好受点？”
周秉然不相信，习武的人会这么败类。不过莫峰似笑非笑，像是开玩笑又不像。
跟这个相比，周秉然倒更想知道莫峰的过往。
莫峰杀人时，就像是一把没有任何感情的钢刀，手起刀落，收割人命。
莫峰拍拍他的肩膀：“你功夫不错，刘前辈的衣钵有你传承，他九泉之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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