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骆承康、范云、许佑墨、夏青楚河还有龙浔,皆是一脸愤怒地站在那儿,若不是楚河在一旁拦住,此刻范云只怕早就扑上来了。
高氏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结结巴巴对骆承康道,“二……二弟,你听我说,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骆凤仙一看见范云那好像要吃人的表情,脸上就是一痛,下意识的护住脸藏在高氏身后。
“你这个毒妇,害了我的莫言,还敢在这里狡辩,我杀了你!”
范云挣扎这要去打高氏,却被楚河死死地抓住。
“娘!许大人就在这儿,证据确凿,许大人绝对会秉公执法的,娘,你冷静下!”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害死沈莫言,我只是想让他稍稍地病一下。”高氏解释道,上前一步去拉骆承康的衣袖,“二弟,你听我……”
骆承康甩开高氏的手,冷冷的道,“有什么话,还是等到跟大哥去说吧!”
“不!这事不能让你大哥知道。”高氏高声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高氏连想都不敢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楚河哼了一声。
高氏见众人都不相信她的话,心里越来越怕,“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要杀沈公子,我只是看不惯凤鸾能嫁过去,我只是想给凤鸾一点小小的教训。”
窦夫人刚刚醒过来,听丫头们说高氏来了,人现在在骆凤仙屋里,窦夫人就急忙赶来了,可没想到刚刚走到门口,却听见高氏这样说,再想想自己那苦命的女儿,窦夫人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嗷’地一声对着高氏就扑过去,扯着发髻就是一阵撕扯,嘴里边怒骂道,“你这个毒娼妇,就知道欺负我家凤鸾,你们母女没一个好东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窦夫人压抑了那么久,今次好不容易爆发开来,手底下自然是半分情面都不留的,劈头盖脸的只管朝高氏身上招呼,高氏被窦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骆凤仙吓了一跳,上前想要拉开二人,混乱中也不知是谁的脚,奔着骆凤仙的小肚子上就是一脚,把骆凤仙直接踹趴下在地上。
这哪还是两个贵妇人,完完全全是两个市井泼妇。
骆承康本能地别开眼,他欠窦夫人的太多,能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许佑墨就更不好插手了,他是男人,又是外人,根本就不便插手,左右只要等下自己把高氏带回去问话也就是了;这些人当中,能帮到忙的也就只有夏玉容,可他看夏玉容一副文文弱弱大家闺秀的模样,想必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者就是沈夫人,眼下的形势,沈夫人不上前帮着窦夫人打高氏就已经是万幸了,更别提指望她帮忙了。
高氏被窦夫人一顿好打,只觉得浑身都疼,扯着嗓子喊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可众人却谁都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这时候,就见一道身影从众人身后窜过去,一把扯住窦夫人的肩膀,把窦夫人远远地扔在一旁,众人这才看清,居然是骆凤麟。
“母亲,您没事吧!”骆凤麟小心地扶起高氏,就见高氏的嘴也破了,妆也花了,浑身上下还有好几个鞋印子,衣服的袖子被扯掉一只,漏出来的胳臂上边全都一道道血印子。骆凤麟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衫替高氏披上。
这时候,夏青已经和骆承康一左一右的把窦夫人扶起来,窦夫人此时的状况也没好多少,半边脸上一个红印子,头发也散了,身上也多多少少的有不少脏乱,手上还抓着高氏的半截袖子,整体来看,却是比高氏要好的多。
骆承康一看,回头对骆凤麟道,“反了反了,有你这样对自己的婶母的吗?”
骆凤麟分毫不让,仰头问道,“那二叔又是怎么做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母亲被打?”
“你……你这个逆子!”
骆承康上前就要去打骆凤麟,却被许佑墨在一旁一把抓住,“骆大人,且慢!”说着朝一旁看了看,骆承康顺着许佑墨的视线看去,就见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很多人。
有骆承安,胥尽欢、骆凤翔,就连太祖她老人家都来了。
骆承康就是一愣,赶紧跑出来给太祖叩头,“太祖,您怎么来了?”
太祖的脸都青了,“事情闹的这么大,我能不来吗?”
骆承康倒是愣住了,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骆凤翔上前一步道,“现在外边整个京都的人都在传,说二叔您把沈公子给害死了,二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骆承康一听脸色都变了,事情怎么传的这么快?
“究竟是谁在造谣?”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澄清事实。”骆承安说道。
“这事说来话长,太祖,您还是先进去吧,玉容再慢慢跟你说!”夏青上前搀扶太祖,骆凤麟的眼睛刀子似的盯着夏青,仿佛她是什么毒蛇猛兽似的。
这么多的人,一个小小的厢房自然是容不下的,众人只好转去大厅,等众人都落座后,太祖这才转身对骆承康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不是凤鸾那丫头的好日子吗,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出这些动静来,现在外边的人都在传,说沈公子死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窦夫人一听这话,在一旁就忍不住落泪,不顾骆承康的拉扯,上前一步跪倒在太祖跟前,“太祖您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如问问您那个好媳妇,这一切都是她和凤仙嫉妒我家凤鸾搞出来的。”
“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骆凤麟上前一步指着窦夫人,“我妹妹是什么人,她要的东西,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一个小小的凤鸾,也配让凤仙嫉妒?”
胥尽欢看到这儿,冷笑一声,“国公大人当真是好家教,一个小小的子弟也敢跟自己的婶母这般说话。”
骆承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对骆凤麟斥责道,“凤麟,怎么说话的,还不退下!”
骆凤麟怒视了胥尽欢一眼,转头对骆承安道,“父亲!您怎么能由着他们在这里胡乱地编排我母亲,您不替母亲说话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因为外人的一句话,也不让我出头,难到就由着他们把这盆脏水泼到母亲身上吗?”在他看来,胥尽欢完全是跟夏青一路的,他的话根本就不必理会。
夏青冷哼一声,“是不是脏水,三哥何不听听伯母自己怎么说。”
“夏玉容!”骆凤麟指着夏青,“这里是我们骆家的人在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开口,给我老实地待着,没你什么事最好不要开口。”
“住口!”
骆凤麟的话一说完,太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玉容来骆家的时候,我就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玉容是骆家嫡亲的子孙,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我的话吗?”当真是个不成气候的,太祖心底暗骂,如今胥尽欢就在一旁,若是让他以为骆家的人不待见夏青,他会怎么想,“规矩?我倒是想问问你,这里面坐的,有你的长辈,也有你的上官,他们都还没开口,又哪里轮到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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