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乾赶忙连滚带爬的出去找人,夏青乖巧的站在老太太身边,眉眼低垂挑不出一丁点儿的错处,更是让洛氏觉得心里头不舒坦,如今看来,这庶子实在不简单,本以为轻易的就能收拾他,不曾想绕出这么多麻烦!不过无妨,只要结果如她所想,过程不重要!
不一会儿包乾带着夏进来,只见夏进头上戴了一顶宝石镶嵌的玉冠,身上穿了件宝石蓝的深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条掺金蟒纹玉带,垂在一侧的那块上好的兰田古玉发着莹白的柔光,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洛氏端着茶碗的手就觉得一颤,茶水撒了一身,她却未有所觉。莫说是夏盛,就是当朝王爷也不敢摆这么大的谱。老太太便觉得那尊玉佛碍眼,示意高嬷嬷把他放在桌上,面色发黑。
“畜生!”夏盛气不打一处来,这情形还用得着问吗?已经在明白也不过了,众人都不是瞎子,谁拿的钱一目了然。“跪下!”
那边夏进满头雾水,刚踏进府门就被管家一脸带衰的请过来,本想着有什么好事,不曾想一进门就让自己跪下。
“大哥,还不见过祖母,父亲母亲!”
经夏青提醒,夏进赶忙一一拜过,心底藏在疑问,自然表现的心不在焉,夏盛便有气,拿起书桌上的一方砚台就要掼下去,洛氏一声惊呼,砚台那么重,砸在脸上那是要破相的。
紧要关头一只瘦小的手拦下了夏盛,“父亲,怎么说他都是父亲母亲一向看重的嫡亲儿子,总要让他申辩的!”
洛氏气的跳脚,偏偏不能表现出来,又生恐夏盛反对,气的回身恶狠狠的给你夏进一巴掌,那一掌用足了力气,顿时在夏进脸上印出一个清晰的掌痕,“跪下!”
夏进不明所以,见母亲不停地向自己使眼色,知道事情紧要,乖乖地跪了下去。
“说,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
问夏进是不是偷偷拿了夏青的银子?这话洛氏是万万问不出来的,那银子分明是自己让惠儿趁夏青不备调了包,即不是私拿了夏青的银子,那他哪里来的这许多钱?看他这身行头,少说也值千儿八百的,这几日更是行踪成谜,不晓得在哪里胡混。
自己有心偏袒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夏进却只是不说,低着头不敢出声,这么一来就给人一种他心虚的错觉。
夏青冷笑,望着眼前的这一切,笑他们咎由自取,洛氏想害自己,也得她有这个本事,他早就觉察洛氏要对付自己,暗自叫身边的人多加留意,早在洛氏在温姨娘的饮食里动手脚时,夏青就已经觉察了,只是不动声色的冷眼看着这一切,人家费心费力的设计一切,总不好叫她失望的太早,不回敬一下又怎么对得起她!
洛氏只知道命惠儿偷偷换了银票,又哪里知道那银子随后就被他偷偷地换回来,不知情的惠儿把个空布包偷偷藏在了夏青的枕头下面,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又哪里知道一切早就不在原来的路线上。
夏进当然不敢说,这几日他进出赌坊他又如何敢对他们讲,说了还不是要打断腿?夏盛最恨他们不学无术,明里暗里不知说了多少次,四姨娘留下来的弟弟夏铎就是因为好赌,被父亲杖责了四十板又命他罚跪祠堂,夜里起了高烧,救治不及时生生的病死了。他如何敢说?
“祖母!”
夏青委屈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老太太见了便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么明显的事实,九儿替夏进求情,那是他看重手足之情,洛氏的所作所为却分明有了袒护的嫌疑,事情明摆着她还想遮过去,真的当众人都是瞎的吗?冷冰冰的眼刀子就向夏盛扫过去,看的夏盛心惊不已,要知道老太太可是轻易不管这府里的事的,不过进儿这次实在也闹得出格儿了。
“说,支给九儿的钱,是不是你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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