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着大雨,她一人躲在游乐园里,到处都关了门,勉强找到的小角落,头顶却不断有雨打着她,让她不得不到处去躲,最后弄成高烧住进医院,然后……就是被霍家领养。
海心少有展露出,这种小心谨慎的模样,她一向是洒脱无畏的,怎么会突然这么胆小?
佐一鸣未想太多搂她入怀:“好,有我在,不用怕。”
“你会走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然后不声不响的消失,让我找不到你,最后被下一个人像怜悯一样带回家。”她躲在他怀里,小声开口。
“我明天,带你一起去找老大。”他给的承诺,从来只能是眼前的。
海心眼眶一红:“佐一鸣,我很怕你以骗我的话说未来,可是我更怕你连骗骗我都不屑,我……”
“我们都被人半路抛下,你的痛我能感受,所以海心你真的从未发觉,我从来都不曾想放开你?对我而言,无论是妻子或其他身份,你都已经是我的家人。”他管不了那么多,抱她到了床上。
随后把窗帘拉起来,打开了灯。
眼框红红的海心看起来有几分滑稽,特别惹人怜爱。
此刻的佐一鸣才终于明白,为何她明明不愿嫁给自己,可却在婚礼的现场,害怕他会与另一人走。
“没人能抢走,属于你的我,我们是家人。”他轻声哄她,半依在床板上搂她的肩。
海心点了点头,极为缺乏安全感的,躲进了他的怀里。
一.夜无梦。
……@^^$
军区制高点。
曾经薄勋的办公室内。
他一人坐在落地窗对面的沙发上,指尖扣着一咖啡杯,他抿了口,苦涩入喉,脑海中过了许多场景,有他与她曾相处的片段,有她最后毅然决然朝自己扣下扳机的瞬间。
骨节分明的长指,缓伸一侧的手机,熟练的输入十一位数字。
奇怪,他分明没刻意记过,怎就能记得?!$*!
恍然间,薄勋回神,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瞬间,想要把电话挂断,可里面,已传来了温柔的女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他放下咖啡杯,冷峻的面容上淡若止水,眼神无波,落在窗外某一虚无的节点上,指腹紧锢着的手机落地,掉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像曾在他的故事里,倔强的她轻到无声无息。
纤语。
他张了张口,心尖颤疼到窒息,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不留情的抓住他的心脏,将其捏得粉碎后,把烂碎的组织重新摁入曾跳动炙热的胸膛。
纵使打赢了与钟硕的一战,解释清楚所有事,在她心内,自己也……没什么存在感了吧。
转眼翌日,清晨。
一军人叩门,他应下让人进来。
“首长,白清风的事,我们已经确定是凌做的,需不需……”
“这件事压下去,别让任何人知道。”他未犹豫直接下令,“已经知道的人,信不过直接逐出军区。”
“是!”
凌。
呵。
如果这个新闻被容纤语知道,她第一个怀疑的目标,只会是自己,而并非凌吧,她那么信任他,就如同曾经,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一样。
薄勋起身,俯身拿过手机后离开了办公室,与他之前进去时唯一的不同,便是他带出一份资料,上方,刻着用黑色墨水笔写下的“钟硕”二字。
才刚走了没两步,就遇上迎面而来的佐一鸣和海心,他一怔,抬眸看见是两人后,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老大,我有事跟你说。”佐一鸣没让路反站到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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