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抬手,拇指尖抹去嘴角血迹:“你个傻子!”
还没等人听懂他话中的意思,整个茶楼竟开始坍塌。
“走。”薄勋拉住容纤语,怕她不方便,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搂在怀中。
她没跟他倔,任由他抱着。
“想走?呵……薄首长,我凌某可不是个死人。”夜帝冷冷一笑,也顾不得颜面礼仪,从腰间掏出了枪,对准默的腹部就是一枪,抬腿狠狠踹走了他。
大步追向要离开的薄勋的位置,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枪。
“把她交给我吧。”自称为无名的那位男子,不动声色的拉了他一把。
因为薄勋和容纤语的体重的关系,原本就有伤的男子,手臂上的血又一次溢出,顺着手臂不断的往下掉落,将华贵的白色地毯染的鲜红。
男人侧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般勾唇,只是这笑有几分清冷:“理由?”
“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带她离开这里,她只是个女人,不该参与你们这些。”
“也亏了你,受了伤还来救她。”薄勋将容纤语交到男子的手上,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快速有力的点在他手臂上,“在没有军医的情况下,我们都暂时用穴位止血。”
“……”无名男子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不要让她有事,否则我会亲自对你做凌迟刑。”
凌迟吗?
无名男子垂下头望着怀里,并不是很情愿靠在他怀中的女子,他哪怕就是让自己死,也不会舍得让她有丝毫的受损。
如果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怕是会自己凌迟自己吧?
他笑着,无奈摇头:“忍耐一下,我先带你出去,你毕竟是个孕妇。”
“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应该并没有,今天是我第一次和和白殿下一起出任务,没想到就来到了这。”
容纤语“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既然薄勋把她交到这个人的手上,这就代表薄勋是信的过他的,她也就没了不信任他的理由。
见容纤语被人带走,薄勋没了后顾之忧,躲避着不断掉落下的砖头,赶到白御和余晏身边。
“余晏,你先带矢良离开。”
“勋?你怎么又折返回来了?那家伙就是要你……”
“这是军令。”
薄勋一句话,堵住了两人想继续的话,对视了一眼,无奈的为他让开了道。
看着他背影余晏愤愤的握紧拳头,说什么为国家利益会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结果所做的却是拿他自己的名换自己等人生存的空间,他难道就不知道他越安全才是越符合国家利益?
这男人!
心口不一的混蛋!
“你先走,如果三十分钟之后,我和勋没有联系你的话,就直接从军区里调遣军力吧。”白御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扳指,“拿着这玩意儿,去我那找人。”
“你特么给我活着!”
“别婆婆妈妈的,娘不娘?还有骂人是劳资的专利,你滚不滚?不滚我踢了!”
余晏又一次看了一眼薄勋的背影,最后还是拉住薄矢良朝着门口跑去,与其三人的性命都留在这里,不如他跑出去再找增援。
可是即便是相信这两人,要放任他们去面对危险,而他什么事都不能做,还是有点难受。
见他走了,白御才拔出那把纯白色的枪。
对准夜帝上方的天花板扣下扳机,以他这个角度要直接面准夜帝有些困难,但如果是瞄准他头上的天花板,那难度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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