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直白的称呼,叫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且今天的他,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有一种和平常很不一样的感觉。
“说吧,什么事?”他很慵懒的躺在另一边,恰好是与她面对面。
容纤语吞咽了一下口水,尽量的把思绪理的稍清晰些:“我来的时候遇到一个怪人,他穿着黑色大衣,戴着一副眼镜,但是眼睛非常的吓人,是很空洞充满杀气的那种,在左眼角下有一颗泪痣,狭小的空间里,和他擦肩而过之后,肩膀上都是血迹。”
“只是一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原本,容纤语以为薄勋会和自己一样有感觉,毕竟在之前的很多次,他都和她有着完美的配合,所以一听这话,心瞬间凉了一下。
可是很快的,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薄勋在说出这样的画之后,表情是略带深沉的思虑,完全没有任何看不起她想法的意思。
聪明的她很快想通,眼珠一转:“我知道了,可能是我真的想多了,我先进去洗一个澡,这里应该有自带的淋浴间吧?”
“嗯。”薄勋挑了挑唇,“快一些,我有点等不及。”
等不及?
容纤语脸色一红,想也没想的朝着浴室大步的走去,她真是疯了才会来这里和他赴约,他每说的一句话,每带着误导性的一个字,都会让她神魂颠倒……
进了浴室后,她将衣服脱下,扔到了一个会直接送去干洗的像是电梯一样的小隔间中,按了“快速干洗”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
薄勋的意思她再明白不过。
那个与她擦肩而过的人,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不可能不在她的身上留下监听器,昏暗无人的狭小道路,又是晚上的九十点钟,路过的可疑人物根本微乎其微。
十有八.九,那人就是在等着她。
容纤语心腾起了一阵后怕,打开了水龙头随意的冲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印和现在才开始翻出来的血腥味,随便裹了件浴袍在身上,打开门重新回到了主厅中。
见原本的外套还在地上,又拿了起来重新送进了小隔间中,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我的想法你真的会否决。”她走去,重新坐回到他的对面。
也许是因为多疑的心情被体谅,所以连话里对他的防备,都一下减少了很多,回到了当时与他并肩讨论危险话题的时候。
薄勋抬眸瞥了她一眼,冷嘲:“我没你假公济私。”
“我哪有假公济私……”她垂头嘟囔。
那边的男人眸色瞬间一深,从那边那头直接起身,用高大伟岸的身躯直接笼罩了她。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容纤语一下有些不适应,脸“腾”的一下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手脚也不怎么听使唤了,很僵硬的摆在那。
他一点点的逼近了身形,最后双瞳死死锁在她的脸上。
这个女人。
这张脸。
这种气味。
竟是让他想念到,要不择手段让她出来的地步,哪怕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有了身孕,怀的还是他的孩子,薄勋的体内还是有一股强横的情.欲热量,拉扯着他神经末梢的理智。
视线越发的危险。
“薄勋……你,你冷静一点。”
“调酒给我。”他的情愫来的快,去的也快。
上一秒满眼的浓情密切,下一秒便像个陌生人一样,用极致的冷漠对她下命令。
容纤语像是死里逃生一样,整理了一下被他压的有些变形的睡袍,扫视了一眼找到了调酒台的位置,大步的走过去。
每一步,脚印都像是带血一样带着她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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