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鹰,打个电话给陆沉吧,他一定知道纤语在什么地方。”
“这个有点困难,我听说陆沉瘦了重伤送进了二院,身中很多枪,说不准都活不了咧。”
“那就先去二院吧。”
“得令。”
小鹰屁颠颠的去开车,黎筠站在路边安静的等着,朝霞染红了一片天,周围的人热热闹闹的在交谈,可是留给她的,却是压抑而又虚无缥缈的心塞。
她爱了谁,那个谁又为什么不再爱她了?
……
医院。
容纤语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中了,同样中枪的薄勋已经能坐起来,在她病床旁边守着她,从他眉间能看的出来疲惫。
“谢谢。”她礼貌的从他掌心中,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
“?”薄勋很不悦的抓回她的手握住。
这种孩子气的举动,配上的却是他依旧一丝不苟的冷沉表情,怎么看都有些不协调,她有心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是只觉得累,什么都不想说。
“受惊了?”他伸手探了探她额头,“有什么不舒服,尽快告诉我。”
“我很好没事的。”她躲开。
“容纤语,你存心的?”他暗存着怒火。
这女人是在欲擒故纵?一会儿对他殷情的不行,又一会儿直接躲开自己所有的动作!
她没有存心,也不是有意要吊着他,而是她与他已经离婚了,哪怕是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们也已经离婚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转机。
在外地的时候还好,一回到京都,薄家的一幕幕就在眼前飞速的闪过,薄母那么不喜欢她,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容纤语,这是最后一次,我……”
就在薄勋压住对她发火的怒气,又一次开口的时候,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他带着凛冽杀气的目光,锁在闯进病房的一行人的身上,从一开始的杀气到后来的惊讶,直到最后归于平静。
“勋。”
对于两人而言,这个声音都再熟悉不过。
“纤语,好久不见,这么久了,你们还好吗?”女人走到两人身边,温柔的浅笑着,她先是看向薄勋,眼睛似是会说话般的闪动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光,“勋,这么久了,谢谢你对纤语的照顾,我一直担心我离开之后,她会过的不好呢。”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回来了,他对小语的照顾也该结束了?薄勋冷冷的一笑,却没表露出来,只是对她淡淡的颔首:“回来就好。”
“嗯。”容纤梦毕竟不是个学心理学的,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变化,“对不起,当时不辞而别,我只是希望能够把我的腿治疗好,然后风风光光的嫁给你,对不起……”
连续两个对不起。
薄勋这种面部表情从未变化的人,都因为对她话的讨喜,有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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