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分钟后,薄勋才算是回过了神,重新将被子盖在她身上,遮掩住那些伤。
“是他做的?”
“不是,他带了另外两个人,我,我没有见过。”
“不清楚对方什么底细,就敢去赴约?容纤语你这伤受的不冤,活该!”
她咬着唇不敢出口,深怕一开口就说出她是担心他之类的话,在这个时候说那些话的话,她恐怕会被他嘲笑死吧?
正这么想着,下一秒她就被他抱紧了怀中。
只听,这个从未对谁低头的男人,轻声的落下一句“对不起”,轻到她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耳朵上气的水雾,却真真实实的提醒着她,方才这个男人开口过。
眼眶酸涩起来。
“薄勋……”她喃喃的叫他,“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向你保证,车祸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她的这句话与他的道歉一样轻,让人察觉不到,但是抱着她的男人,手臂明显一收紧,那些原本他之前想出口的话,又一次在嘴边盘旋着,但是这一次和之前一样,也是没有任何结果。
他说不出。
对她好,他也做不到。
这大概就是长期以来的恨,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即便是心里知道,她是值得的配得上的,他也不愿给。
“这一次,逃了三个人。”他把话题转掉,同时也放开了她。
在放开后的一刹那,他有看见她已经慢慢红起来的眼眶,为了不让她影响到自己,他起身站在了落地窗之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这样的确能够避免他看见她红眼眶的样子,同时却把她揉眼睛,还有失落的将头埋进手臂中的样子,一览无余。胸膛,有压抑的情绪,让他喘不过气来。
薄勋闭上了眼,将她的模样从脑海中丢弃清空:“一个擅长爆破,曾经有案底,曾参与过法国境内的某次恐袭,他极有可能在各大的商场或是游乐园布下炸弹,造成人民恐慌。”
“他既然曾经参加过这些活动,肯定就很惜命,一段时间内如果不去抓他的话,会给他一种安全感,肯定会从国内离开。”容纤语根据他的介绍,轻声的接上一小段侧写。
窗边的男人重新睁开眼睛,看向镜子里模糊不清的女人,这时候的她已经收起了那副自哀自怨的模样,陷入了工作模式,非常认真的从旁边拿了纸张和笔。
她的嗓子似乎并不是很舒服,时而会强迫性的掐着自己的喉咙,或是捂住唇,将原本要咳出声来的动作,硬生生的掐死在摇篮里。
他看着,心脏处又是一阵压抑。
“另外一个人。”声音,低沉下去不少,“是专门针对政府官员下手,不过他针对的人,在事后调查的时候都会发现巨大的污点,他从未失手过。”
“这和个人经历有……”容纤语又想咳嗽,害怕打断两人之间严肃的气氛,只好用拇指顶住自己的喉咙,咽下一口口水,“有很大的关系,他可能曾经受过什么人威胁,也有可能是有家人丧生在这些官员手上,他是本国人吗?”
“不是,他是欧洲人。”
“那也可以暂时不用去管,从他了解到动手,恐怕需要两周的时间,你缴获了他们两个武器补给站,段时间内他是找不到武器的。”她说着在纸上一个“二”字上花了一个大的叉、
“最后一个人,是患有极端人格病症的人,小型兵工厂中的‘尸体艺术’就是出自他手。”
“你们军区优秀的侧写师果然很多,这么段时间能调查到这……”
“不。”他打断了她,“调查出这些的人是白御,除了你我还有他以外,军区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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