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菊香的祖母,就是小的母亲娘家的姑姑。”
“哦!那你昨日什么时候见的菊香?在什么地方见的?为了何事去见菊香?什么时候离开的?”
“昨日小的未时出的门,快到申时与表妹在河边小树林边的路上见的面。原本是想与表妹一起去给姑奶奶祝寿的,但因为侯府出了事,表妹一时走不开,特地让小的带了些银两回去。小的和表妹分开时,应该刚刚是申时,回到这里时,伙房正在做饭。”
“有人证吗?”
“这点段某可以给他作证,福仁回来时,在天井里正好遇见我了。”
段九公子开口作证,薛立不禁眉头一皱,未时正是昨日菊香出了侯府的时间,这一点倒是对得上。而菊香既然是段福仁的表妹,如果真的是为了寄些银子回家,而段福仁也早就回到了段家,那么,段福仁就既无杀人的动机,也没有杀人的时间了。
“你昨夜可曾出去过?”
“没有!”
“可有人为你证明?”
“小的是段家的管家,每天都照例要忙到亥时才能忙完,休息时已经亥时将过了,进门前伙房的范师傅曾见过小的。至于休息之后,这房间只有小的一人,倒是没人可以为小的证明。”
菊香的死亡时间,就在昨晚的亥时到子时,按照段福仁的说法,从段家到案发的小树林,虽然匆忙了些,倒是刚好还有一个时辰可以来回。
只是段福仁既然与菊香已经在下午见过面了,为何还会在小树林里呆到这么晚,等着段福仁去杀她呢?
“你能确定,昨日与菊香相见时,只是在树林边的小路上,没有进过树林吗?”
“小的可以确定!”
“那这双鞋,你可认识?”
薛立将布包放在桌上,伸手打开,已是露出了那双沾满黄泥的布鞋。薛立目前的证据,也就是这双沾满黄泥的布鞋了,如果段福仁昨日确实去过小树林边的小路,那被勾到的衣服,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咦!”
段福仁有些惊讶,伸手提起那布鞋,仔细看了看才说道:“这鞋好像就是小的的。”
“什么好像?到底是不是?”
“小的有三双一样的布鞋,另两双都放在屋内,待小的看一下就知道了。”
段福仁说着,向着一旁走了几步,停在了床边,低头向着床下望去,床下却是只有一双布鞋。
“这怎么可能?薛神捕能告诉小的,这鞋哪里来的吗?”毕竟在段家这样的大富之家,做了多年的管家,段福仁虽然有些惊讶,却也并不慌乱。
“这双鞋,在菊香被害的现场,留下了不少足迹,已经比对过了,确认无疑。而这双鞋,正是从你房中找出来的。”
此言一出,段九公子和段福仁的脸色都是一变,段福仁是没想到自己的鞋竟然落在了薛立的手中。段九公子则是因为薛立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的从自己家中取走证物,感到有些不快,这等于是说,在自己家中,有薛立暗中安插的人存在着。
“对此,你有何解释?”
“回薛神捕,小的这两日,穿的都是脚上的这双布鞋,未曾换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双布鞋会在现场出现过。”
哪怕段福仁再镇定,面对这实打实的证物,额头也是见汗,声音都有些微的颤抖了。
“先不管如何,这双布鞋确实是你之物,昨夜亥时之后,你又没有时间上的证人,可以为你作证,本捕头只能请你到衙门去坐坐了!”
“这······”
“九公子,薛某碍于本职,不得不从你府上带走这杀人的嫌犯,还请见谅!”
“薛神捕带走就是!但事情真相未查清之前,段某不希望出现什么刑讯逼供之事。”段九公子的脸色,有些发青。
“这一点九公子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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