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某明白了。那劫匪在房梁和这棵老杨树之间,架起了一条有足够承受力的细绳,或者是天蚕丝之类的东西,再将小郡主神不知过不觉的送到了这里,楼下的护卫和丫鬟自然不会发现。劫匪接着便通过花园,将小郡主从花园的围墙送了出去。”
“薛神捕说的没错。简某曾经问过薛神捕,小郡主闺房内的东西是否动过,那是因为此时虽然已是三月,犹自春寒料峭,以菊香的细心,断然不会一大早就打开窗户的。”
“是了!原来二公子一早就看出了这个唯一开着的窗户有问题,才这么确信房梁上会有什么痕迹留下来的。”
“简云舒,你这就不厚道了,把我骗到房顶上去吹风。”
“倒也不是!”简云舒露出迷人的微笑,“当时我只是有所怀疑,但还不能完全确定,也很有可能,小郡主是先被人送到屋顶上的,直到薛神捕发现了房梁上的那个勒痕。”
“这还多亏了二公子提醒,只是薛某还有两点不明,请二公子赐教!”
“不敢,不敢!薛神捕请说!”
“在二公子面前,薛某哪敢当神捕二字,二公子还是不要寒碜薛某人了!”
“他这人就是有些虚伪,是吧,薛兄?”
三人都是笑了。
“那薛兄往后也不要叫云舒什么二公子了,听着倒像是云舒是一个纨绔子弟了。”
“薛某托大,就叫您简老弟吧!简老弟,薛某的第一个疑问是,菊香明显没被迷香迷晕过,为何薛某到达现场时,屋内还有一丝迷香的味道呢?第二个疑问,既然已经知道了小郡主被掳走的方法,简老弟怎么不马上继续寻找踪迹呢?”
“首先,薛兄的第一个疑问,简某现在也说不清楚。按理说,薛兄赶到时,这迷香的味道应该消散了才对。如果没有消散,那极有可能就是这迷香是在薛兄赶来之前,有人故布疑阵留下的。”
“简老弟是说有内应?”
“这一点还不敢确认,也可能掳走小郡主的人,有什么方法在事后施放迷烟也说不定。”
“这就奇了怪了,这人做这件事,不是多此一举吗?”
“当然不是。一来,可以迷惑我们追踪的方向,薛兄不是也一早认为几个护卫和丫鬟都是被迷晕的吗?二来,也许此人想要掩盖一些什么东西,不想让我们知道。”
薛立点了点头,简云舒才继续说道:“至于薛兄的第二个疑问,很简单,现在已经离案发过了三天了,昨日又下了一场不小的雨,即使外面有些什么痕迹,也都被雨冲掉了。简某方才见侯府边有一条小河,想来一定是和这花园中的小湖相通,这围墙之后,必然就是那条小河了。”
“简老弟果然神算,连这都知道!”
薛立不得不感叹,自己对这一亩三分地可谓极为的熟悉,自然知道这围墙之后就是小河。
“这很简单,如果要把小郡主送走,走水路是最不容易被人发觉的。薛兄是不是问过侯府的护卫和这四周早起之人,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吧?”
“正是!”薛立楞了一下,没想到简云舒连这都知道,“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首先,再找菊香姑娘了解些情况;其次,回到小郡主的闺房中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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