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突然知道朝廷派了都察院和刑部的人来捉拿自己,一时间哪能够接受的了。
“皇上,您圣光烛照,臣的一片忠贞之心,您是知道的呀!”沈良在心中倒着苦水,这些话除了自己说给自己听,还能说给谁听。
此时屋内寂静的可怕,三个人都如同枯槁一样,坐着,站着,跪着,沈良内心一片乱麻,他现在哪有心思再顾忌杨守备和沈庭的事情,明天早晨,一道圣旨传来,他就有可能从一个统领几千人的都司变成一个阶下囚。
一个囚犯还在乎什么军威和颜面。
而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沈庭,已然浑身瘫软,心里惴惴不安,若不是刚才那长随即使送来这么一个惊为天人的消息,他恐怕就…
如今都察院和刑部的人来了,可见天冥司这次虽然能顺利抓回银人,但朝廷并没有要加官封赏的意思,说不定还要有灭顶之灾要降临。
所谓福兮祸兮,祸兮福兮,谁能说得准呢!
树倒猢狲散,刚逃过了一劫的沈庭在黑屋子思索着自己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他也清楚,天冥司要是完了,他也没有好下场。
“唇亡齿寒呀!”
他正喃喃的自言自语,门外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道,“沈大人可安歇了?”
“上官玉儿?她这么晚来干嘛?”沈庭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看,果然是她。两人一见对方都有点扭捏,矜持。
玉儿瞧着他呆呆的看着自己,脸蛋腾的一下泛红了,她又打量了一下沈庭住的地方,叹道,“沈大人平步青云了,连门都不让人进了,还真是尊卑有别呀!”
沈庭二话不说,把她拉了进来,又关上了门才说道,“我不是让小松告诉你了吗?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你如此唐突登门,会被人发现的!”
玉儿反驳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寡妇村全村的人被沈良杀掉吗?”
沈庭反问,“谁告诉你沈都司要杀他们?”
玉儿轻哼了一声,道,“他会的,整个北境的村民都帮助过银人繁衍后代,这都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沈良不可能不上报,你们的皇帝接下来不但要杀寡妇村的村民,还要杀所有在北境和银人来往的人!这次大开杀戒,寡妇村只是一个开端!”
沈庭却不以为然道,“这都是你自己的凭空猜测而已!说难听点,就是胡思乱想,毫无根据!”
玉儿愤怒了,骂道,“姓沈的,你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你明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却还选择了否认逃避,好像这件事跟你无关似的!”
沈庭无奈的一笑,反问道,“玉儿姑娘,你的话听起来未免有些好笑,这件事本来就跟我沈庭无关呀;我问你,寡妇村村民的生与死跟我有关系吗?恩?整个北境的村民的生与死跟我有关系吗?谁让他们的女人给银人生孩子,通敌叛国,难道不该杀吗?”
这样铁石心肠的质问,一下子让上官玉儿清醒的了解了沈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被质问的一肚子气,脸色苍白如纸,却又无话可说,愤怒的瞪着那双黑如玛瑙的眼睛,骂道,“你…你,好,好,非常好,好你个沈庭,真是太好了,你这个混蛋,禽兽,恶魔!猪狗不如!”她一边骂,一边想,气的差点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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