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古城愤然道:“没错,那云吹澜的确是厉害,可好像还不如你吧,难道你出手还留不住他?”
许坏摇摇头道:“看来除了皇甫长老以外,你们还真都是低估了云吹澜。实话告诉你们,其实在我出现之前,我已经到了十多分钟了。我掩藏气息观察了那小子有一阵了,那小子的实力的确不同凡响,比我想象中的要强。”
“你们以为他两次被我打伤,就以为我出手很容易拿下他。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他会被我打伤,那是我取巧算计,而且他也不完全知道我的手段。”
“我与云吹澜如果真刀真枪地打起来,我未必就能擒拿下他。就算我与皇甫长老联手,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反而会把那小子给bi急了…这后果你们想过吗?”
众人闻言,不禁目露骇然,也若有所思。
皇甫成峰接口道:“不错,许神将说得一点都没错。你们可别忘了,这里是是哪里,这里是武神宫呀!把云吹澜惹急了,武神宫会是什么后果?”
众人猛地一震,倒吸冷气。
没错没错。
凭许坏与云吹澜这种极限强者的实力,一旦真的生死大战,放开手脚对攻,造成的破坏是不会有任何掩饰的。动辄数十公里内的一切尽皆毁灭。那时,武神宫还不得成为一片废墟。
许坏用心良苦,其实是为保护武神宫。
难怪连皇甫成峰这个老家伙,都对许坏赞不绝口。
一时间,肖古城、南萱陵、水绝峰等人都感到老脸发烫。都是有把年纪的人了,平时的反应也没这么慢的。这次竟然被云吹澜气得思维都凝滞了,实在是丢人了。
皇甫成峰走到许坏面前,真诚地说道:“这回真是多亏了许神将了,要不是许神将及时赶回来,恐怕武神宫千年基业都要毁于一旦了。”
许坏连忙摆手道:“皇甫长老,你快别这么说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武神宫的麒麟神将,任何对武神宫居心不良的人要对付武神宫,就是我的敌人,我所做只不过分内之事。只是忙活了一阵,还是没能彻底收拾云吹澜,终是有些可惜。”
许坏谦虚的话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肖古城叹道:“是有些可惜,想到让云吹澜以及云家人都完好无损地逃脱了,我这心里就不好受,真是不甘心。”
说到这,又想起刚才对许坏的责怪,连忙又向许坏道歉。其他人见状也一并表示了歉意。
皇甫成峰则道:“倒也没什么可惜的,许神将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想必云吹澜这一次肯定受到很强烈的打击。恐怕短时间内,情绪都无法稳定下来,会很失志。”
听皇甫成峰这么说,众人也不禁想起云吹澜被许坏整治的过程,脸上不由都露出了笑意,这才真正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一阵面面相觑之后,大厅里便传开了响亮的笑声。
方才的阴霾与凝重,顿时一扫而空。
大笑中,皇甫成峰忽然又问道:“许神将,我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许坏回首看他,嘴角勾起了一丝淡笑。
“许神将,恕我直言。虽然你是考虑到武神宫的安危,没有放开手脚与云吹澜一搏,但你刚才似乎仍有充足的时机进攻云吹澜,一旦出手恐怕能给云吹澜造成不小的伤势,为何你放弃了这个机会?”
许坏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姜还真是老的辣。那么短暂的瞬间机会,别人都没发现,就皇甫成峰发现了。
许坏不由赞叹道:“还是皇甫长老眼睛明亮,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呀。实不相瞒,我不是不想重伤云吹澜,为下一次大战赢得先机,而是不敢伤,也不能伤。”
“噢!”皇甫成峰心神一震,惊疑不已,“这话又从何说起?”
其他人更是觉得十分茫然!
肖古城急迫地追问道:“许神将,你这话怎么让我们都听不懂呢?你都将云吹澜那小子羞辱成那样了,为何却偏偏不敢将他重伤,你在担忧什么?”
“是啊,许神将,这很不合理呀!有机会将云吹澜重伤那是好事,说不定还能因此将云吹澜擒拿或者弑杀掉,你怎么反倒犹豫了?”
“太不解了,许神将!”
许坏微微一笑,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凝重,沉声道:“其实这件事如果皇甫长老不问,我未必就会说出来。不过既然问了,我就让大家都明白明白,只是希望大家明白之后,心思不要太沉重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肖古城还从来都没这么急切过,那种急切就好像是过去几十年的涵养与定力,突然间都失控了似的。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别人都失控了,肖古城又岂能例外。这本身就是事关武神宫生死存亡的一件事。
“你们觉得武神宫与戕人组织之争只是我与云吹澜两个人之间的事吗…没那么简单,这是一个局,一个已经笼罩了全世界的大局,整盘棋现在还未到最生死存亡的时刻…”
许坏洪亮的声音响起,忽然微微一顿,目光朝厅外的夜空扫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皇甫成峰也是如此。
“先不说了,先让你们知道另一件事…哈哈,谭先生你把人带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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