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帝宫首领的身份,似乎是凤仙竹心里最大的秘密,许多东西存在她心里头从未有机会与人谈起,积压得难受。
难得有机会与自己身边最心腹的侍女说起这些,竟也有些刹不住嘴了。
而所谓的三个人,似乎让她想起了一些事,老奴婆竟然脸色红了红。
旋即用阴森发毒的目光盯了侍女一眼,“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就不怕死吗?”
侍女打了个冷噤,眼中已经露出深深地惶恐,连忙跪地求饶,连说不想知道,不想问了,是无心之口,希望凤仙竹不要放在心上。
凤仙竹忽然又笑了,那种粲然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很难相信有这种笑容的尤物女人会是一个阴毒狠辣的人。
虽然凤仙竹是笑了,但侍女却一点都不敢放松。对于这样一个情绪不定的主人,她永远都只能感到惧怕。也正如凤仙竹所说的那样,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
侍女可不敢保证,知道得太多,凤仙竹就不会突然翻脸将她杀之灭口。因此,即便再好奇,她也不想再知道什么了。
然而,这时候侍女不想知道了,凤仙竹却偏偏要说。
“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这些事情藏在我心里也很久了,需要向另外一个人说说,才能让我感觉到舒服。”
侍女暗自吃了一惊,同时也感觉到倍受宠幸。何德何能,竟然能被凤仙竹当成倾诉对象。
也该是这个侍女倒霉,她似乎忘记了,像凤仙竹这样阴毒薄情寡义的人,又怎会真心拿她来当成心腹。所谓倾诉,恐怕也会是招魂曲吧?
凤仙竹得意地笑道:“大帝说过,这三个人是他一生当中最看重的三个人。一个是他的挚爱,一个是他眼中的对手。这个挚爱就是本宫。”
侍女闻言,一脸羡慕,“恭喜宫主,贺喜宫主,将来大帝君临天下之时,宫主必是母仪天下的帝后。天下间数十亿的人,都要向帝后下跪称臣。”
凤仙竹闻言得意地大笑,那笑声几乎充斥到这间宽敞议事厅的每一个角落,听得许坏直反胃。
又是帝后,都什么年代了,想做皇后想疯了。
去你妈的!
要不是许坏实在想听听,帝宫首领所谓的三个人是谁,他真懒得继续呆在这里听着凤仙竹这老奴婆的自我膨胀。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是地宫首领的话,君临天下的那一天,第一个拿脚踹的就是凤仙竹这条母狗,什么玩意儿,呸!
好不容易凤仙竹不笑了,伸手摸了摸侍女的脑袋,很温柔的样子,弄得侍女受宠若惊,忍不住要给凤仙竹舔脚趾头了。
忽又想到什么,忙问道:“宫主,噢不,帝后…那被大帝视作对手的人是谁呢?我想以大帝那种经天纬地之才盖世英雄,能被大帝视作对手的人应该也不简单吧,难道是戕人组织的白衣尊主?”
“当然不是!”
凤仙竹脸色一正,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浓浓的轻蔑。
“白衣尊主?哼,凭他也配。云吹澜那个狗屁不堪的东西,他以为他的身份掩饰得多么美妙。他自以为是戕人组织的白衣尊主,又有武神宫的身份,只要拿下武神宫宫主的宝座,天地之间,就属他最大。他算什么东西?”
“啊,原来白衣尊主是云吹澜?”侍女惊呼道。
“不错,这根本就不算什么秘密。其实大帝很早就看出来了。云吹澜装得病怏怏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很早就被大帝看破了一切。凭大帝的手段,暗中小施手脚,就把他的身份认准确凿无疑了。在大帝眼中,他根本无所遁形。”
凤仙竹得意洋洋的,好像帝宫首领的厉害,就是她自己很厉害一样。
“被大帝当做对手的人是许坏!”
“许坏!”侍女惊得目瞪口呆,“是他,武神宫的麒麟神将!”
“正是他!”
“不对呀,帝后。许坏这个人虽然也算厉害,传闻之中他似乎好像还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前段时间还在东海闹得神窟邪皇、碧月真君那一伙人狼狈而逃。可他好像没有什么争雄之心…怎么会被大帝视作对手?”
“凭你小小婢女,你怎配知道所有?许坏那东西也是你能揣度的,你凭什么敢断定许坏就没有争雄之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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