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坏忽然道,“你说云神将知道不?”
肖古城断言道,“不可能!虽然云尧天在辈分上还大我一辈,可他也决计不可能知道庄神将的秘密。如果云尧天能知道什么,肯定是庄神将愿意让他知道的,同时也是愿意让我或者水绝峰、南萱陵一块知道的。”
“那可就难了…”许坏摇摇头叹息。
肖古城揉了揉发沉地脑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目光湛湛地说,“许坏,我倒是觉得要解开这些谜团,还要靠你自己。”
“我?”许坏哑然失笑,“这怎么可能,庄神将从未跟我提过‘太子爷’,我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你有线索只是被你忽略了而已。庄神将肯定在无意之间向你透露了什么,而且他确保你肯定会想起来的。否则,他断无可能在临死前向你留下那句话。”肖古城肯定地说。
“是吗?”许坏凝眉沉思,忽然间想到了段赤山,对了,段赤山肯定还有什么没说。找个机会问他一下,可能真会有线索。不过这事却不宜让肖古城知道了。
思忖间,许坏故作茫然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时之间也是一头雾水。肖古城不疑有他,也失望地摇头,“算了,我看这事也未必就急在一时。现在更着急的是,武神宫印玺的下落,内奸的身份。这个内奸简直太过大胆,居心叵测…不把他找出来,武神宫将会永无宁日。”
许坏深以为然。他不再提“太子爷”的事,转而与肖古城商量起如何处理庄神将的身后事。
经过商议,两人觉得庄神将的死讯不宜大范围公开。上一代麒麟神将被杀,还是在武神宫范围内被内奸所杀,同时武神宫宫主印玺被抢的消息一旦传播开,在内必会引起武神宫内部恐慌,现在武神宫已是内忧外患,暗流汹涌,风雨飘摇,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尤其是让那个不明身份的内奸利用机会,制造混乱的话,武神宫说不定就会因此分崩离析。
在外则更会让武神宫声名大损,威严扫地。人人都会小瞧武神宫的力量及其统治力。戕人组织再一造势,恐怕对武神宫也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不管承不承认,超过两千年历史的武神宫,传承到如今,真的已经是来到了一个极为窘困的年代了。
两人决定只招来五位神将,内部处理庄神将的身后事。这样有一个好处,让五位神将都知道,庄神将是被内奸杀死的,内奸拿到武神宫印玺完全是不合道理的。如果往后谁敢把武神宫印玺拿出来,那他就是内奸的身份,迫使那个拿到印玺的内奸,短时间内无法名正言顺地登上宝座。
而其实许坏与肖古城都明白,这是无奈之举。那个内奸能一举弑杀庄神将,可想而知即便是庄神将大意遭偷袭,那个内奸的实力也非同小可。这样的人,现在即便把他找出来,也未必就拿得下,反倒给了他机会直接撒开手脚蛮干。
与其指甲面对不可预知的危险,还不如先稳住那个内奸。既让他因为得到武神宫宫主印玺而沾沾自喜,又不让他能够迅速靠着印玺上位。只能另谋他途。
而只要他谋了,就必然有可能泄露行迹,同时还会拖延时间,这段拖延的时间则就是许坏或者肖古城暗中蓄势的时机。
商量妥当之后,肖古城与许坏迅速通知云尧天、水绝峰、南萱陵把他们召集到麒麟塔。面对又震惊又愤怒的云尧天、水绝峰、南萱陵,许坏与肖古城默契地略掉了有关于“太子爷”的事,只说出内奸一事,解了他们的迷惑。
然后就在五位神将的见证下,直接在麒麟塔一层内将庄神将的尸身火化,得到的骨灰再由许坏亲自装坛,送到麒麟塔第九层。
在第九层,许坏恭恭敬敬地对着庄神将的灵位烧了三炷香,对着庄神将的灵位起誓,一定会抓住凶手给庄神将报仇。
忙完了这些,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
天色早已经大亮,原先商量好的要去给凤仙竹贺寿的人,也已经陆续来到麒麟广场等待着许坏。
上午九点半,许坏带着苏曼红走出麒麟塔,面带着微笑,若无其事,目光扫过麒麟广场上的人,淡淡地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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