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大长腿,走得又快,没一会儿就走远了,唐丽腿不方便,跟不上他,又担心唐槐,边哭边跑。
躲在墙头的杨红星走出来,诧异地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高大的身影。
景少竟然抱唐槐!
他都听见唐槐叫她滚,讲粗话,他竟然不讨厌她?
——
景煊抱着唐槐匆匆忙忙地来到他婶婶诊所里。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景煊抱唐槐,唐槐脸色苍白,双手捂腹,满头大汗,像是受伤了。
景煊是村里的太子爷,他抱着受伤的唐槐,村人虽然羡慕嫉妒,但也不敢乱说什么。
见到唐丽边哭边跑过来,有村民拦下唐丽问:“你阿姐怎么了?”
唐丽哭道:“奶奶要抢我们的学费,阿姐不给,奶奶就打阿奶,把阿姐踢伤起不来了,呜呜……”
“我刚才听到小玉家里传出吵架声,还听说她今天卖猪,应该是她婆婆见她有钱了,想抢吧。”
“太过分了,刘小玉家都那样状况了,还敢抢人家的钱?”
双龙村的人是看不起刘小玉,但彭家耀今天的行为,还是引起他们愤然的。
抢不到钱就把人踢伤,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他们听到唐丽的话后,忍不住说起彭家耀的不是。
景煊婶婶钟木木在村里开了一个小诊所。
钟木木看病很准,有点名气,很多别村的人生病了都会过来找她。
她帮唐槐检查一翻后,对景煊道:“阿煊,她要打点滴。”
躺在病床上的唐槐一听要打点滴,眼里掠过一抹黯色。
应该伤得不轻——
景煊看着钟木木:“很严重吗?”
“再踢重一点,子~宫就要大出血,得摘掉了。”钟木木道。
景煊一听,眸色骤然变深。
他看向唐槐,唐槐脸色淡然,但他已从她眼里捕捉到那抹一闪而过的震惊。
钟木木边配药水边道:“唐槐正巧来初潮,她奶奶这一脚又正好踢到子~宫位置,需要吃药打针。”
她回头怜悯地看了一眼唐槐,“恐怕会落下病根,以后每个月得承受经痛。”
唐槐脸上平静,也没有因为钟木木在景煊面前说出她的情况而感到害羞。
她这份平静,让景煊不由心疼起她来。
她轻声问钟木木:“钟姨,会影响生育吗?”
“你不用太担心,我现在给你加了消炎药,消炎和止住血量,过后我给你开中药调理的,你这么年轻,很容易调理好的。你以后要多注意点,别着凉,肚子和双脚别被冻着,寒气不侵体都不会影响生育。”钟木木道。
配好药水后,她过来给唐槐打点滴。
钟木木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她不像其他村民那样看不起刘小玉,她对每个人都是谦和有礼。
她对唐槐微微一笑,“握住拳头,扎针时有点疼。”
唐槐握起拳头,“没事,我受得住。”
“药水没了叫我一声。”针头扎好,钟木木去忙别的了。
景煊立在床前,眸光幽深地看着唐槐。
唐槐看了一眼药水,然后看向他,冲他一笑,“景煊哥,谢谢你送我来诊所。”
景煊搬过来椅子,在床前坐下。
唐槐讶然:“你不会要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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