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维斯曼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醒来后,他的仆人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公爵被抓,军心涣散,维斯曼听过之后,脸色阴沉的躺在床上沉默了良久。
“大人,还请您保重身体。”仆人站在维斯曼的床边,担忧的说道。
“我没事……哦!对了,是什么东西打伤了我?”维斯曼忽然想起来这一茬,那一日他只看到李苏的手上火光一闪,然后自己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自己身上这个鲜血淋漓的洞究竟是怎么造成的,维斯曼全然不知。
仆人早有准备,立马从旁端出来一个小铁盘,铁盘上面放着一颗指甲大小的已经扭曲变形的弹头。
“这是从大人您的伤口里取出来的,医师说,大人您这是至高神保佑,如果伤口再往心口偏上几公分,大人您恐怕就……”后面的话,仆人没敢说出口。
维斯曼伸手拿起这枚弹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疑惑和惊愕,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让自己昏迷了三天!而且,李苏究竟是怎么把这样一个小疙瘩打入自己体内的呢?维斯曼的心里面忽然忍不住一阵后怕,他发现李苏虽然只是一个乡下的小领主,但是他身上的秘密却仿佛多的数不完。
这个年轻人比死去的高塔公爵更难对付啊。维斯曼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毕竟,高塔公爵可没能把刺枪公爵给抓走。
维斯曼把弹头“当啷”一声扔回铁盘,然后便想要翻身下床。仆人见了大惊失色:“大人,医师说您现在不宜走动,要静养才行。”
“你说什么蠢话!”维斯曼猛然大怒。“公爵被李苏掳走,至今生死不明,现在是养伤的时候吗?去,立刻召集所有封臣,我们明日便要进攻小石村,救出公爵大人!”
“可是大人,军队现在正准备开拔了。”
“开拔?什么开拔?”维斯曼顿时一脸糊涂。
仆人解释道:“前一日安东大人的使者来了,安东大人命令部队即刻开拔,撤回银甲城。”
“什么!”维斯曼当即两眼一黑,差点又气的再次晕过去。“这个安东!他是……他是疯了不成!”
“大人,部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日就会开拔。咱们……还是回银甲城吧。”仆人说。
“那公爵大人怎么办?难道就不管公爵大人了吗?”维斯曼愤然反问。
仆人苦笑一声:“大人,您看看这军中的气氛,哪还有人在乎老公爵?他们都去巴结新公爵了。”
仆人的话好像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把维斯曼给浇醒了。维斯曼坐在床边,再一次沉默良久,最后,他心中无限愤慨的一拳重重砸在床板上面,百般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第二天,李苏便受到了情报,刺枪撤兵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李苏非常高兴,然后,他在他的办公室接见了麦克唐纳伯爵。
麦克唐纳恭恭敬敬的坐在李苏办公室的沙发上面,尽管沙发的坐垫柔软舒适,但是麦克唐纳此时却如坐针毡,整个人好像僵在沙发上一样,额头上的冷汗流个不停。
李苏没有难为麦克唐纳,甚至给麦克唐纳提供了不错的住所和食物,但是麦克唐纳这几日却是度日如年,一开始他还以为要不了刺枪的大军就会渡过露水河,把小石村踏为平地,自己也必然会安然无恙。但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麦克唐纳渐渐察觉到不对劲儿了,他在一天天焦急的等待中心中的希望也一点一点坠入谷地,终于这一天,麦克唐纳得知了噩耗,刺枪撤军了。然后,他便在一脸懵逼中被叫道了李苏的办公室。
李苏坐在办公室的后面,似乎在忙着什么,手中的鹅毛笔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如果是以前,麦克唐纳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打断李苏,并大声斥责李苏毫无礼数。但是现在,麦克唐纳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面,他甚至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了李苏。曾经麦克唐纳是高高在上俯视着李苏,而现在,他却连抬头偷窥李苏一眼都不敢,麦克唐纳只盼着李苏能够大发慈悲放自己一马,他忍不住心中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对李苏那么傲慢,还数落李苏穿的太寒酸,人家穿什么衣服关我什么事啊!真是愚蠢!愚蠢透顶了!如果可以时光倒流,麦克唐纳真想穿越回他第一次见到李苏的那一天,然后狠狠的给自己两巴掌:让你狂!你也有今天!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李苏终于停下了他手中的鹅毛笔,并抬头看向了麦克唐纳。感受到李苏的视线,麦克唐纳顿时浑身一抖,脑门上的冷汗流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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