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阿初停了下来,回身对允祀道:“王爷可于那树后藏身。”
三春随着阿初的手看过去,傍着粉墙有一排古槐,棵棵枝干虬结,枝枝绿叶浓密。
允祀点下头,走了大约二十几步便至古槐处,这里莫说藏人,藏支几十人的队伍都不成问题,他朝粉墙内努努嘴:“长寿长安,扶李姑娘上去看。”
两个太监便遵命的过去蹲下身子,允祀示意三春踩着另个太监的肩膀上去。
三春仰头看那粉墙,不高,也超过自己的个子,实在好奇里面的人,迟疑下就踩着太监的肩膀趴上粉墙。
此处乃为紫禁城钟粹宫旁边的一个小园子,平时供居住在钟粹宫的嫔妃们闲来无事或是饭后消食散步所用,苏瑾正由几个宫女陪着荡秋千,那秋千架子立在浓树繁花间,苏瑾穿得一身娇艳,秋千上下晃动,她就如一只彩蝶翩然,正顽的兴趣盎然,阿初走了过去,道了个万福:“贵人,果亲王今儿真进宫了。”
苏瑾一听,即吩咐宫女将秋千稳住,又扶着她下来,便对那几个宫女道:“我这里无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宫女们纷纷做礼而去。
苏瑾呵斥阿初道:“你啊你,怎么可以当着旁人提果亲王呢。”
阿初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奴才该死,太心急了,所以才脱口而出。”
苏瑾睇她一眼:“你着什么急?”
阿初忙说:“奴才是替贵人着急,贵人不是想急着弄死那果亲王么。”
墙头上,三春尽量屏住呼吸,怕如此近的距离给对方发觉,当听说苏瑾想弄死允礼时,她吃了一惊。
苏瑾亦是吃了一惊,左右看,三春忙缩回脑袋,苏瑾挥手欲打,骂阿初道:“贱婢,你是疯了么,敢这样大声说话。”
阿初慌忙跪下:“贵人恕罪,奴才是见此地无人罢了。”
苏瑾道:“怎知隔墙无耳呢。”
墙?阿初偷望一眼,看不见任何人,遂放心。
苏瑾问她:“果亲王真的又进宫了?”
阿初点头:“是,皇上那伤还未痊愈,太医说怎么也得将养个百多天呢,贵人可有机会了。”
苏瑾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阿初觑了眼,故作糊涂而问:“奴才就是不懂,果亲王那人挺好的,还是老爷的朋友,贵人为何要一心致其死地呢?”
苏瑾凌然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会子怎么还问。”
阿初当然得问,不经她亲口说出,怎么完成廉亲王交给的差事呢,就抿着嘴:“贵人是说过了,可奴才实在难以相信,只因为当初果亲王轻慢了贵人,贵人就恨他入骨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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