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再起时,应战书送回将军营帐,如沁看着,一头黑线,烟大姑娘却是哈哈大笑,“小的们,等着给姑奶奶磕头赔罪吧!”
这世间,立于最高位置的那个男人,她暂时还惹不起,可收拾他们这些小喽罗,却是手到擒来。
“还有一个消息……”
如沁瞅着手中刚刚收到的信报,一脸无语的道,“京城来报,王爷夜潜入皇宫,私盖皇上大印,并留书出走,皇上最近已要气疯了……”
大周天下,是他温家的天下,温家也只有这兄弟二人,皇帝看到私盖大印的留书旨意,第一反应不是去考虑他的任性与否,他考虑的是,你温哲烈既然能够第一次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出入皇宫,那第二次也能!
就像是脑袋上方悬一把宝剑,万一有哪天,你心一不高兴,想要弑君篡位,那朕的脑袋还不得乖乖的给你摘掉?
顿时就出一身冷汗,烟龙贞无语的抽抽脸,低骂一声,“真是个蠢货!他这样做的后果,无疑是将他自己架在火上烤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惹得皇帝起了杀意,然后随便寻个由头,将他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朝,或者再派个杀手,如同刺杀左相一样,将他无声无息的扼杀于黑夜的边缘?
无论哪一种结果,烟龙贞都是不愿意接受的。
“如沁,你将他给我喊过来!我有话问他!”
手一拍桌子,她皱着沉声,如沁不敢怠慢,立时出去,不过片刻,生性惫赖的男人懒洋洋踏着步子过来,进门就向她眨着眼睛,嘻嘻哈哈的调笑道,“烟烟,才半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了么?这么急着要见本王,是否要对本王表白下爱心?”
笑眯眯踏着步子进来,迎面一个茶盏打着旋的砸到脑门,他眼明手快的接住,顿时就无语道,“烟烟,这到底是怎么了?谁又惹了你不高兴?”
抬步上前,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烟龙贞冷着脸,“你此次出城,皇上知道吗?”
温哲烈一听,便知她要说什么,不过那又如何呢?
嘴角一撇,伸了手臂将她拥住,她挣了两下便也由他而去,依然是沉着脸,有着担心,更有着气恼,“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做事都不想想后果?你私入皇宫盗印,又私自蓦写圣旨在后,你知不知道当朝为君者,最忌讳便是这样的恣意妄为?”
真是要气死了,还嫌她这里事不多,是变着法儿的要来给她惹祸!
“烟烟,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挨骂的男人不急不恼,反而是眉眼亮亮的笑眯眯瞅着她看,烟龙贞再一巴掌“呼”过去,竖眉骂道,“我担心你个鬼!你脑袋掉了也是个碗大的疤,就算我儿子生下来没了爹,我也一样能养大他!”
“喂喂喂!你这是在诅咒为夫的啊!”
厚脸皮的男人不依了,他低下头惩罚性的咬着她雪白的脖颈,温温软软的女子气息扑鼻而至,她身上向来是清清爽爽,没有时下一般女子的胭脂水粉,似清晨的气息干净得让人迷醉,又似是湖边的水气,自然中透着温软,他深吸一口气,只咬一下,就舍不得了。
不由叹一声,一边轻轻啄吻着她细长白嫩的白鹅颈,一边懊恼的道,“烟烟,这小东西怎么就来得这么快了?”
一枪就命中红心啊,简直让他想要亲近美人,都得要顾忌那个小不点。
乍然而来的亲昵,令刚刚还一脸怒色的女人,顿时就有些僵滞。
身子猛然一僵,她反应极快的一把推开他,嘶哑着嗓子与他道,“温哲烈,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虽然夜色笼罩,很是适合做些风雅之事的。可她现在,是真没这个心思……唔!呸!她不是有心思没心思的区别好不好,她是……
“本王人都已经在这里了,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干,你。”
男人如狼般的眼眸,猛的亮起,他矫健的身体向她飞身扑来,于是这一夜,原本该是黑夜漫漫,两眼困困的一大夜,却因为这营帐之内,时不时传出的阵阵“啪啪”声,而觉得脸红心跳,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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