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宫墙,朱红色的漆,金黄色的顶,加上数不清的珍宝,这便是皇宫。
“高永,准备准备出宫!”徐临沧抿紧唇,眼底一片森然。
“圣上,您这怎么突然就……”高永佝着身子询问着,手上倒是一挥叫人下去准备了。
还能怎么着!
一想起来就来气,徐临沧狠笑,把告上御前的血书往高永脸上一扔,名字写了密密麻麻,足足有八尺多长。
“这……这也没见有人告御状呀……”高永看了一惊,早上上朝到下午这皇上心情都还愉快,这怎么到御书房才发作……
“告状的人本事可大了,哼……”这时宫女已经把衣服拿了进来,帮皇帝褪去外衣,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能在不知不觉瞒过暗卫将这血书拿到朕面前,你说……可是厉害?嗯?”
“这……”高永当差多年,这一下皇帝可是好久没发怒了,吓得啪嗒一下就跪下,力道还不轻,忙说:“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这一手,是看朕宫内宫外都好欺负,整天拿国泰民安来糊朕的眼睛不成!”徐临沧大手一挥,把桌上的东西都给扫地上去。
“皇上,马车已准备妥当。”侍卫上前跪下禀报。
“好……那就同朕一起去那再来镇瞧瞧热闹。这安相可是瞒得镇好苦……哼!”徐临沧拿起盘子上的折扇开狠狠地扇扇了几下,走到御撵前。
高永跟在御撵旁,思绪却是恍惚,夕阳照到帝皇脸上,不过三十,威严却是不输先皇,今日这样生气的皇上,也是当年登基时才见的样子。
看来,这朝堂,又要变了。
再来镇。
杨柳依依,凉风袭来,空气中带着一些草木瓜果香,农田四四方方整整齐齐,寺庙香火旺盛,楼阁从南方匠人那里学来了小巧精致,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确实俱全了。
“圣上,这看来确实是没有问题的啊。”高永低头和侍卫一身素衣,跟在皇帝身后。
“糊涂,这看要是看得出来我还需要来么?况且,你脑子是被吃了不成,出来要叫老爷也忘了?”徐临沧扇子一合就敲到高永头上,力道不小,痛得这个太监总管眼泪都快掉了,一张脸青紫扭曲。
“……走。”高永这一脸委屈的样子,倒是给徐临沧看出不忍来了,“瞧你这出息!”
噗嗤。在中午正是安静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笑声。
“是谁?不要躲躲藏藏的,出来!”
听到声音的侍卫连忙拔起刀来,向发声的地方走去。
悉悉索索的,从墙角出来一个梳着丫鬟簪的小姑娘,十二三岁左右,一张脸粉嫩滚圆的,讨人喜欢,此时气鼓鼓的。
“这世道有没有王法啦!老爷就能打人啦?我跟你们讲,光天化日的,这是大马路,商人百姓都走这儿,哪里躲躲藏藏?!”丫鬟一张嘴就把高永等人怼得哑口无言,高永气得翘起兰花指就想骂街,徐临沧看出他的意图,又狠狠敲了他脑袋。
“好一个伶牙利嘴!是谁家的丫鬟,徐某可要上门好好讨教讨教!”徐临沧这两天憋气也憋得严重,正直炎夏,又远离宫外微服私访,哪有什么冰块甜汤美人在怀来降火,也是直接一点就炸。
看他不好好教训这一家子!讲道理,有这种刁奴,这家人能好到哪里去?
“你叫我说?嘿,我还偏不说!”丫鬟轻蔑一撇嘴,就带着篮子坐到地上,一脸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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