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盘问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段福仁被暂且关入了狱中,因为翻来覆去的,都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天色已晚,简云舒与萧无恨便也不客气的留在了衙门,蹭上一顿小酒喝。
说是小酒,简云舒和薛立只是各喝了两三杯,萧无恨却是已最少灌下去一斤了。
“简老弟有何看法?”
“看这段福仁的样子,倒也不像说谎。”
“这也正是薛某头疼的地方。可是布鞋又该如何解释呢?”
“薛兄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取来这双布鞋,别人当然也可以!”
“简老弟是说,有人陷害段福仁?”
“不排除这个可能!”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段福仁,那么,这人一定知道段福仁昨日曾和菊香见过面,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陷害段福仁呢?”
“这就要薛兄去查了!对了薛兄,现场如今可还有人看守着?”
“取证了之后,所有人在中午时就都回来了。简老弟为何有此一问?”
“坏了!”
“什么坏了?”薛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简云舒为何突然有些莫名其妙。
“带上几个人,我们去现场,希望现场不要被破坏了!”
“简老弟发现了什么?”
“先走吧,路上再说!”
在火把的照耀之下,现场已是一片狼藉,所有的痕迹都是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简老弟,看来我们真的来晚了!”
“不,不晚!”
“确实不晚,反而这个人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萧无恨犹自满嘴的酒气。
“萧老弟此言何意?”
“原本,我们想要看一看足迹,看一看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段福仁的,因为每个人踩在这黄泥之上,留下的足迹,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是特意留下的足迹,一定会有些不一样。如今,已经可以确定了,确实有人故意陷害段福仁。”
“哦?”
“因为所有留下的痕迹,包括每一个足迹,都被人完全破坏了。”
“萧老弟是说,这个人特意将所有的痕迹破坏了,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来是在陷害段福仁?”
“没错!这个人以为我们不会这么快再回到现场,只要过得两三天,这里的痕迹便再也无法辨认了。只可惜,这个人还是担心会被看出来,干脆趁着无人,前来将现场的痕迹都破坏掉了。”
“欲盖弥彰,反而得不偿失!”
“正是!”
“可惜没办法当场抓住这个人!”
“薛兄倒也不用烦恼,最少证明了段福仁的清白。而且,这个人虽然聪明,但还是留下了破绽!”
“破绽?简老弟看出了什么?”
“首先,这个人可以猜到我们还会回到现场,知道把所有的痕迹都破坏掉,绝不是一般之人,很有可能是曾经的公门之人,或者如今就在公门之内。”
“没有侦破的经验,确实很少人会想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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