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喜他碰触,那就拒绝他靠近,若拒绝不了,就只有相求。
“你说什么?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他定是疯了,定是因为今个看到那绝色女子的样貌,受了刺激,才会在今晚跑到这讨人厌的女人屋里,听她说出这么一句折辱之语。
淳于雅面上表情平淡,将刚才说的话重复道出,“求世子爷放过妾身。”
“你是我娶得新妇,不亲昵地唤我夫君也就罢了,竟要求我放过你?”水牧文说着怒极反笑,但他尽力控制着自己胸腔蹿起的怒火,缓步走至淳于雅面前,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容颜,笑道:“你还想着云相,已嫁为人妇的你,还想着云相,可对?”
“妾身不想欺骗世子爷。”水牧文的脸色,以及他唇角挂着的笑,明显看起来很不好,他在隐忍,隐忍着心底的怒火,但淳于雅与他对视的眸中,却没丝毫恐惧之色,她轻声道:“世子爷可以请旨抬平妻进门,也可以休我出侯府,随世子爷高兴怎样都行。”
“随我怎样高兴都行,就是别碰你,对吗?”
水牧文宛若一只被刺激到暴怒的野兽,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容颜上移至颈部,一把掐住,“他真就那么好,让你敛不回心思,好好做我的夫人?抬平妻进门,休你出侯府,你以为太后的懿旨是闹着玩的吗?”说着,他就这样掐住淳于雅的颈部,拖她到了chuang边,然后用力按倒在chuang上,“我是不喜欢你,但你是侯府少夫人这个身份,却没法改变,因此,我想怎样对你,由不得你多嘴!”
“放……放开……”淳于雅挣扎,她不会再让他碰她,她不会!然,“嘶啦”一声,她身上的衣裙就被水牧文一把撕扯开,随之扔到了地上,“不要!不要碰我!”淳于雅求道,这个时候,水牧文的手已松开她的脖颈,而是将她用力挥舞着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是继续撕扯着她身上剩余的衣物,“你觉得我能随你的意吗?”他启唇,冷冷说了句。
淳于雅愤怒,可她的愤怒一点用都没有,不多会,她已全身赤果。
想要蜷起身子,想要用手遮住身上的**部位,却动弹不得,他不仅将她的双手攥在掌心,并将她的双腿也按在了他的膝下,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泪,沿着淳于雅的眼角滑落而出,内心深处所有的愤怒,在这一瞬间化为了绝望。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语声轻颤问水牧文。
“你是我的妻。”水牧文面无表情的回她一句,接着,他松开淳于雅,站在chuang前,“就你这般身子,我见得多了,有什么可遮掩的。”淳于雅此刻蜷缩在chuang上,将自己用锦被裹得如蚕茧一般。
水牧文解下衣袍,扔到不远处的椅上,“不想受罪,就给我乖乖的坐起。”
“不,不要。”淳于雅蜷缩在锦被中的身子瑟瑟发抖,她用力摇着头。
熟料,水牧文坐到chuang上,扯住她的秀发,直接将她从锦被中提起,与他面对面而坐。
淳于雅脸色煞白,双手护在胸前,泪水顺着脸颊无休止滴落着。
这个样子的她,看得水牧文心一突,跟着整个人浑身燥热难耐起来。
他眼里冷色逐渐被升腾起的欲*望取代,吓得淳于雅不顾头上传来的阵痛,直往后挪动身子。
“你觉得你这样有用么?”水牧文被欲*望填满的眸中浮起抹嘲弄之色。
“求你,求你别碰我。”
淳于雅哽声道。
放开她的秀发,水牧文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白*皙的脖颈,再至她护住胸前的纤手,宛若触碰着一张价值连城的名琴,“拿开!”他声音嘶哑,命令道。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淳于雅哭着摇头。
水牧文似是失去了耐xing,手指在她双肩上轻轻一点,淳于雅护在胸前的双手顿时无力地落在了身侧。
那微微颤动的饱*满,勾得水牧文只觉喉中干涸难耐,他抓住其中一只,用力的揉搓了一会,道:“这一辈子你只能呆在侯府!”淳于雅眼里的泪止住,深深的悲哀与绝望已消失无踪,她不再挣扎,不再推拒,任由男人触碰着她的身体。
“说话。”
久听不到她说话,水牧文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
回应他的只是淳于雅的静默,没有丝毫生气的静默。
“你想死?还是说你的心现在已经死了,用此对付我?”扣住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水牧文笑了,笑容是那么的讥诮、残忍,又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轻佻,“就算你现在是具死人,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更何况我不会让你死。”
淳于雅没有反应,于他说的一字一句,无丝毫反应。
水牧文冷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他不喜欢你,而我,不嫌弃你不堪的名声,奉太后懿旨娶你进门,你不感恩于我,竟心心念念的还是他,这样的你,真是下jian的可以。”满心满脑的欲*望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开,水牧文凝视着淳于雅,眼中没有情*欲,也没有凌虐的块感,有的仅是冷然,“瞧瞧,就你这模样,怎能入得他的眼?我敢说,如果你拥有夜相那样的姿容,他或许会接受你的表白,但是你没有,你永远都不可能有夜相那般的绝世姿容。”
淳于雅有了反应,她头一歪,下颚自水牧文手中挣脱了开,红肿的眸中充满厌恶,“我讨厌你,你就是个小人,不配在我面前提云澜,更不配提起夜相。我就是我,我不会变成夜相,收起你那龌蹉的心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水牧文冷声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吗?”淳于雅厌恶地看着他,“夜相是璟王的爱人,你若敢对她动心思,若敢对她不敬,你觉得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啪!”
水牧文咬牙,甩手就给了淳于雅一巴掌。
猝不及防之下,淳于雅被打得趴在在了chuang上。过了半晌,她抬起头,冷冷看着水牧文,眼睛眨也不眨。水牧文深吸一口气,才止住胸口的起伏,逼视着淳于雅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说着,他的手掐住了淳于雅的咽喉。
淳于雅闭上双眼,好似在等待死亡的来临。没成想水牧文的手又倏地松开,凑近她,邪笑道:“我怎么忘了,弄死你让你彻底摆脱我,这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淳于雅缓缓睁开眸子,道:“滚!”
水牧文没有生气,笑了笑,“你是我的妻子,这里是我们的卧房,我往哪里滚?”抬手将遮住淳于雅视线的碎发捋到耳后,水牧文的身子慢慢压了下来,“滚开,别碰我!”身上的锦被被丢到了一旁,淳于雅浑身赤果着被水牧文按在了身下,双臂被点了xue不能动,身子被重重地压着亦不能动,淳于雅眼里的泪水又涌了出。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碰你是天经地义。”
俯下身,水牧文的吻顿时落在了淳于雅的脸上。
“滚啊!”
淳于雅嘶吼出声,奈何身上之人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消散掉的情*欲,渐渐在水牧文体内复苏,他此刻只想索取更多。
筱苒站在房门外,听到屋内的动静,想要冲进屋去救自家郡主,却在想到水牧文的身份,终没挪动脚步。
吻,狂热的吻如暴风雨般落在淳于雅的每寸肌肤上,发8泄着水牧文对心底那抹绝色身影的炙热爱慕。他把淳于雅视作了那抹身影,视作了那抹令他惊艳、迷醉,却不敢为之亵渎的身影。淳于雅动也不动,紧紧闭阖着双目。
桌上桔色的罩灯散发着朦胧的光,照在chuang上那正在起伏不停的人影上。
新婚之夜,淳于雅是经过人事的,此刻她再不想发出那令她感到羞耻的声音,却由不得他,嘤*咛之声自她紧咬的贝齿中慢慢溢出,更加催动起水牧文体内的原始欲*望。
他用力挺动着健腰,身心有着从未有过的块感。
“畜生,你就是只畜生!”在水牧文低吼一声,抽身躺在淳于雅身侧时,淳于雅眸中含恨,咬牙吐出一句。
水牧文道:“我和自己的妻子行8房,怎就是畜生了?”他侧转过身,看向淳于雅瞪视着自己的眸子,道:“你好好的,我不会难为你,否则,我会好好的招呼你,至于招呼你的法子么,可就不是今晚这样了,我会……”后面的话,他是凑近淳于雅耳边说的,声音极小,就是淳于雅自己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你无耻!”淳于雅听完他的话,扯过锦被盖在自己身上,转身面向里侧,无声哭泣。
他要她人尽可夫,他不顾惜自己和威远侯府的颜面,要自己人尽可夫。
他威胁她,但凡她再抗拒他的碰触,他会彻底毁了她,让父王和母妃,还有整个淳王府的人在京城抬不起头。
福寿宫。
太后听秦嬷嬷禀完璟王府中发生的事后,仅是瞥了心蕊公主一眼,就着秦嬷嬷带着她到偏殿休息。无论心蕊公主怎么哭求她给做主,太后都未表态。
下午见到的那俩孩子,与璟和煜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是璟的子嗣,她感到高兴的同时,亦相当的欣慰。
对于心蕊公主腹中的孩子,太后暂时拿不定主意,是除去,还是留下,因为从秦嬷嬷的话中,她没断定出那孩子是不是璟的。
她得再等等,等事情明晰,再决定留与不留。
夜里,太后有到昌璟殿看过煜,瞧他仍昏睡着,就又回了自己的寝宫。
躺倒榻上,她一宿未眠,想着该如何规劝煜,规劝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放下心底的怨恨,与他们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天未亮,宫门打开,璟没有去上早朝,而是直接前往福寿宫。
“太后可醒了?”
步入福寿宫,看到冯德海,璟问道。
冯德海与殿中诸宫人先是向他行礼,然后恭谨道:“回璟王爷,太后醒了。”其实他想说太后一宿没睡,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刚才那句,至于为何这样,他不知,也没深想。璟微颔首,提步走向内殿。
“璟见过母后。”
见太后穿着齐整准备自榻上站起,璟行礼道。
“你怎没去上早朝?”太后点了点头,坐回榻上,问了句。
璟在宫女搬过来的椅上落座,将凌曦昨晚与他说的话,与太后详加叙说了遍。
“咱们的血亲里,母后还真没听说过有蓝发蓝眸之人存在。”太后想了好大一会功夫,拧眉道:“夜相说煜和你们那个孩子的蓝发蓝眸是遗传所致?”璟点头,“曦儿是这样说的。”忽然冯德海从外殿匆匆而入,禀道:“太后,国公爷在殿外求见。”冯德海说的国公爷,姓纳兰,名启盛,是太后的娘家兄弟,且与她是一胞双胎所生。
“你舅父怎这会儿进宫?”
太后不解地看向璟。
纳兰启盛虽是国公爷,但手中并无什么实权,也就无需上早朝,平日太后若是想念家人,才会下懿旨召见。
今日,他好端端地怎会入宫求见?
“舅父怕是有急事与母后说。”璟蹙眉寻思片刻,与太后说了句,然后看向冯德海,道:“还愣着干什么,带本王舅父进来。”
“是。”
冯德海应声,很快出了内殿。
片刻后,一位相貌儒雅,身高中等偏瘦,蓄着短须的中年男子跟在冯德海身后,进到了内殿。
“微臣见过太后,见过璟王殿下!”
纳兰启盛面对太后、璟二人行礼道。
“兄长(舅父)不必多礼。”太后和璟同时抬手,免了纳兰启盛的礼。
“谢太后,谢璟王殿下!”
虽有亲戚关系在,但尊卑有别,且不想落人话柄,纳兰启盛还是按照规矩行礼谢道。
“兄长坐。”着纳兰启盛坐到宫人搬过来的椅上,太后接道:“兄长可是有要紧的事与我说?”
纳兰启盛从袖中掏出一封发黄的信封,及一有些年代的木质小方盒,道:“昨晚宫宴结束,我到父亲生前住的屋里坐了半宿,不经意间从他书架上的一本古籍中发现了这封信,然后按着这封信中提及的线索,找到这方小木盒子。”璟在纳兰启盛被冯德海领进内殿中时,就已站从椅上站起身,看到他手中的信件和盒子,走上前接过,道:“舅父,这信中说了什么?”
外公留下的书信?什么秘密,要他在临终前不与母亲和舅父说,非得用写信的方式道出,而且还将这封信秘密保存,不交予舅父手中?
璟觉得甚是奇怪,走至软榻,将信递到太后手中,在她身旁落座,垂眸打量着手中的木盒。
“待你母后看完信,你也看看,就知道了。”纳兰启盛抹了把额上的汗水,与璟说了句。
昨晚发现这封信,他就想连夜进宫,奈何宫门已关闭。
没得法子,他只能等到天色刚一泛亮,就坐上府中的马车往宫里赶。
“兄长,父亲这信中说有关祖母的秘密要告诉我们?”看完信,太后抬眼望向纳兰启盛,“祖母能有什么秘密?咱们都未见过祖母的面,而且父亲和母亲在世时也未对咱们提过祖母的事,她能有什么秘密?”
纳兰启盛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祖母的秘密或许与煜王殿下的蓝眸蓝发有关。”这是他的直觉,因为从小到大,父亲从不在他们兄妹面前提祖母,而且府里也没有任何一样有关祖母的物件,祖母本人在他们府中就好像是个大秘密。
接过太后递过来的信,璟仔细看了遍,道:“母后,开启这盒子的钥匙你真得有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把钥匙,不过打小,这把小巧精致的金钥匙就在我脖上挂着。”太后说着,着秦嬷嬷解下她脖上挂着的一条精细而别致的金项链,然后取下项链上的钥匙,试着开启璟放在矮几上的木盒,“打开了!”太后低语道,“这里面还装着一封信。”
从信封中抽出信纸展开,太后看着看着眼里竟噙满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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