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年仿佛真的从回忆中出不来了,记忆里温柔的人,白衣飘飘,清风拂过他的长发,时光似乎停止一般,却又瞬间如同滔滔江水一样奔流而去,再也抓不住。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的东西,却扑了个空。
颜越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哼笑一声,带着点不屑。“我可真没想到,你竟是个傻子。”他晃到秦司年面前,却又摇摇头,“不对,我早该知道你是个傻子的。”
这人若不是傻子,又岂会对自己这样的魔头毫无怨言,甚至要为自己做牛做马?
秦司年眼皮子微微一动,睁开眼睛,似乎有些茫然,直到看清楚眼前一脸嫌弃表情的颜越白之后,他脸上才露出一点笑容。
“可别愣着了,这儿是人修的地盘,我可不想被逮着。”虽说他现在早已不是魔尊,可他到底还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秦司年点点头,看颜越白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颜越白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扭过头来看到正瞧着自己的英俊青年,他只身上突然冒起了鸡皮疙瘩。
这到底是怎么了,颜越白摸摸自己的胳膊,抚平这种怪异的感觉。
秦司年走过来,“此地不宜久留。”话音刚落,他便召出一件飞行法器,手放在颜越白腰上,直接将人带上法器。
颜越白已经连生气的*都没有了,任由此人将自己送上法器,他坐在上面,掏出灵酒,喝得自在。
不得不承认,他与秦司年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颜越白之所以示秦司年为眼中钉肉中刺,原因无它,因为书中剧情引导了他的思想,颜越白从见到长大成人的秦司年起,就将此人视为会杀死自己的人,面对一个随时能取了自己性命的人,颜越白可不敢有一丝恻隐之心。
然而不知为何,书中剧情似乎和现实情况有些不同,颜越白摇了摇酒壶,这栖魔城原来并不止一个魔尊,而那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人似乎也不是自己,那么他到底会不会死于秦司年之手呢。
颜越白咬咬牙,表情略微有点疑惑。
“你在想些什么。”秦司年随口一问,颜越白似乎从来都是无视他的,他也并不期待能有什么回答。
可这一次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颜越白居然开口了:“你就不好奇我为何瞧你怎么都不顺眼?”
秦司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恨我是应该的。”
颜越白拧眉,我只是将你视为一个必须除掉的危险人物,我可没恨过你。他撇撇嘴,“你可真是自作多情,只不过你是人修,我是魔修,咱俩势不两立,我自然瞧你不顺眼,哪来多余的感情送给你。”
“无论是什么,爱或恨都没有。”说罢,颜越白还轻轻笑了下。
秦司年轻轻叹了口气,如此也好,人魔之间的不容总比那恨好得多。他只希望这人永远都不要记起那些残忍的过往,这份记忆以他的性子怕是不能沉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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