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我才愁,”想起那个家,绢儿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喜气,有的是忧心忡忡……她不知道在这样下去,这个家会不会散掉。
虽然,她不愿面对王氏,但心里还是希望他们能过好的,毕竟是自己的亲人。
“好了,别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千金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说:“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满满带好!”
想起自己可爱的儿子,绢儿的脸上洋溢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连头发丝上都散发着幸福。
见绢儿不在往牛角尖里钻了,千金松了口气,想着无论怎么样,也得让这个年过下去。余氏的年龄越来越大了,按照这里的年龄,六十多的来人,其实年纪是比较大的,只不过如今他们的日子好些,吃的好,余氏身体才健康。
若是换成以前那种,光吃没营养的东西,还不知道余氏能活多久。她现在只想让余氏高兴,哪怕是表面的,总比她天天哀愁着好。
这个年,千金是希望过的平淡而幸福的,可是别人不愿意。千金不知道,这半个月发生的时间,是她这么多年来,遇到最多,最痛苦,也最棘手的。
在那一刻,她才知道,平淡的日子都是放屁。就算自己想过,人家不想给你过,你照样还得拎起拳头,跟人家斗着干。
正月十八,家里的人里里外外的打扫着,虽然地方是干净的,但习惯了要在过年收拾,所以千金就跟在余氏的背后,用抹布擦擦这个,抹抹那个,连绢儿都要帮忙。这打扫卫生的小事,就用不到周梓木这个大男人了,所以他剩下的任务,就是带满满。
快半岁的满满已经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所以只要周梓木抱着他,他就会很开心的“呀呀叫”,让周梓木带他出去玩,不然就憋着小嘴哭,别提多可爱了。
家里,因为有了满满,才更像家,所以周梓木对满满也是很用心的疼着……孩子的双眼是最纯真的,他知道谁对他是真心的,谁对他是不真心的。
“娘,咱家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新的,你要折腾什么呢?”一场大火,把之前老屋的东西都烧没了,家里基本上买的东西都是新的,所以她才觉得过年没什么好打扫的。
“这过年打扫是老祖宗留下的习俗,”余氏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预备放太阳底下嗮一下。“把这些抱出去!”
“噢!”老祖宗的习俗,不能更改,不然就是大逆不道,不孝顺,还是乖乖照着做吧。
抱着被子,千金的小身板都被压在了一堆衣服里,摇摇晃晃的,看的绢儿捂嘴直笑。
“光知道笑,也不帮我一下,”千金听到了绢儿的说话声,翻着白眼,没好气的道。
“咯咯……小姑,难怪姑丈说你太瘦,瞧你这个样子,真是的,”绢儿笑够了,才伸手帮了她一把。
“什么瘦?我要肉有肉,要屁股有屁股,怎么就瘦了?’”千金满是不满的抗议着,心里腹诽着:从去年自己来了那个后,这前面的两坨都已经开始发育了,只是这里的衣服比较大,看不出来而已。
哼,她还是满有料的,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那不是我说的,”绢儿很干脆的撇清关系,想着若是千金找小姑的麻烦的话,就有的瞧了。
跟千金在一起,绢儿的性子也改变了很多,但骨子里的善良还是没变的。
“扣扣……,”就在千金想要反驳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门响起了敲门声,两个人就对视了一眼,双眼里闪过了戒备跟警惕。
“嘘!”千金暗暗的示意了一下绢儿,然后猫着腰,慢慢的挪步到大门旁从旁边的侧缝看向外面的人,见外面站着的是村长,就拧拧眉头去打开了门,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没等到纳闷这奇怪的思绪是从哪里来的,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大门打开了,门外站着的是村长,可在离村长不远处的地方,赫然立着许多的人,前面两个穿的相当的好,尤其是那女人,头上戴着簪子跟脖子上挂着的,肯定是村里人都没见过的。
她也没见过,千金很忧伤的承认着——原来,她也是个乡巴佬。
“千金,”村长见千金开了门口,露出了一抹苦笑。
“村长,你怎么来了?”就当这些人不存在,千金看着村长,很是和蔼的问道。
村长转身看着外面站着的人,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道:“他们是来找木儿的,”当看到死去许久的人活着回来了,村长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所预料的,就更不想掺和这件事了。但是,他们好像并不这样想。
自己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他们暗中威胁,弄的他没有办法。
“木头不在家,”千金冷眼瞧了一眼,就转身进去,打算关门了。
跟她拽什么,看外面几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她心里就来气。
“等一下,”察觉到千金要关门的时候,那两个在装逼的人,终于打破了脸上的傲气,露出了一抹不快但僵硬的笑容。“你是周千金吗?”和蔼可亲的态度,就跟狼外婆拿着糖哄你似的,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是,”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千金还是假装不知。
“他是周梓木的父亲,想知道周梓木去了哪里?”开口询问的,是一个跟管家似的的中年男人。
“我家木头的爹都不知道死了几年了,你打哪里冒出来的?想要干什么呢?”说谎话,连双眼都不眨一下,也是有些水平的。
“周梓木呢?”见千金就如他们打探到的那么刁钻,那妖艳的女人忍受不住了,咬牙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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