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儿吧。”
“沈清欢,她怎么样?”
“她没事,轻伤,受了风寒。可是我有一点想不通,她不是恨你恨得要死吗?可是他为什么要为你担下那两棍呢?”
小武的疑问,何尝不是靳司晨的疑问。
他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在回忆,她那天的那个眼神,那种倔强和决绝的神情,都是曾经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顾心雅也说许沉欢把肾给了她,可是那具尸体上肾是完好存在的,除非死的那个不是许沉欢。
“先生,您说会不会其实沈小姐就是沉欢姐?”
小武大胆的猜测着,一脸的惊喜加兴奋。
但靳司晨没有任何的反应,陷入自己的沉思久久无法自拔。
要证明她是不是沉欢其实很简单,作个全身检查就可以了。
她隔着病房的门,清楚的听到他说得话。
他在关心她,但他也起了疑心。
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她得走了。
她应该很恨很恨他的,可是只到现在她都做不到。
爸爸恨死他了,因为他受不了他对自己的疼在手心上的女儿那么狠,还间接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儿。
爸爸要他死,就算不死也要让他少点什么,可是她舍不得。
她舍不得爸爸动他分毫,为了他,她答应爸爸接受那些残酷的,恶魔一般的训练,三个月的时候把她生生的变成姐姐,变成镇龙帮的继承人。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凭空多出来一个孪生姐姐,多出来一个爸爸,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过着电视里才看过的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每天面对各种帮会间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为了保住用命爸爸创下的基业,她必须把自己武装的和姐姐一样冷漠无情,对每一个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忽然,她突然同情起了靳司晨,她终于明白体会到了他的生活,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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