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启这时候也偏要一本正经的凑热闹,“那么去监牢提人的事儿就交给子恺弟弟了啊,顺带叮咛一下那些守门的暗卫,一旦发现那女人言辞举止有什么不妥,直接就想办法处理了。”
卫子恺无奈,可还是要问清楚,“要怎么处理,直接杀了?明着来还是暗着来?”
楚御启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你急什么,这个东西拿着。”
卫子恺瞠目结舌,“什么?你要给紫玉下……下,这种药?”
明白卫子恺是把这个当作之前他们捉刺客时候用的春药了,楚御启嘴角抽了抽,“我身上又不仅仅是有那种药,之前那次是情急之下觉得那种药比较适合抓活口而已!”
要是能不用,他才不想用那种猥琐的药,那些中毒的人的样子太恶心了,扭啊扭的,他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
楚御启解释说,“这个药虽然有点味道,可是特点是下入红豆粥之中就尝不出味道了,这个药能让人丧失无感,是活着,却也跟死了没有太大区别,不能说话,不能行动,却不会停止心跳呼吸。”
卫子恺接过药瓶在手中抛了两下,“这样倒挺好的,不会让那个陈肃发现端倪,免得他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没必要杀人的时候,他们也不想杀了这个陈肃,留着他的性命现在根本是无所谓的事了。
紫玉昨日又经过了一天的刑讯,为了照顾到陈肃的情绪,卫子恺特意叫了两个婆子到牢房中给紫玉清洗了满身的血污,换了身衣裳。
昏迷着的紫玉被人抬到陈肃的房间,军医跟着也到了,二话不说先开始给紫玉手指接续断骨,军医弄完了之后说,“这骨头虽然是接上了,不过过了这么久,肯定不能恢复如初,以后就算是好了,能拿东西,已经算是不错了。”
陈肃点头,“多谢大夫。”
紫玉昏睡沉沉,就连接骨的痛苦都没能让她醒过来。不过换了一身衣裳,脸也洗干净了,看上去好像浑身完好无损一样。比起在牢房看到她的时候情况要好很多。知道紫玉衣裳下还隐藏着许多伤痕,他心疼的不行。
大夫处理完手上的伤,又看了看,“她身上还有鞭伤、刀痕、体内应该还有淤血,不过你别担心,施救及时不碍事的。”
大夫留下一罐子药,“你是她的夫君吧?这些药是外用,用烧酒擦了伤口之后再用,每天换一次。”
陈肃一脸紧张的记下要领,大夫看了他一眼说,“自己夫人可要好好心疼,她这至少一年内已经堕了两次孩儿,哎……这可伤了身子,不过好好将养,孩子还是会有的,我给她开个方子,活血化瘀,还能调理她的身子,房事方面悠着点,可不能再亏空了。”
大夫说着就走到外间桌子那去写药方了,没人看见陈肃的脸色又红变白再变的青,他狠狠攥紧了拳头,咯咯咬着牙齿看着床上沉睡的那人,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比起他们分别的时候,多了几分成熟的娇艳。她变了,都是因为上虞皇齐钰!都是因为那些人的逼迫!
陈肃脑海里泛出分别前的画面,她偷偷跑来送他,给他了一个亲手做的香囊,那时候她还是个一说话就脸红的青涩少女,可是现在,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是上虞国亏欠了他陈肃,对,就算他叛国了那又怎样?是他们对不起他在先!
陈肃心里就像着了魔一样,他对自己从前的主子忽然间就变得恨意滔天。他不恨紫玉,他知道她身不由己。
陈肃轻轻抚上紫玉的脸颊,“你放心,以后咱们俩好好过日子,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我一定好好待你。”
紫玉伤的很重,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期间陈肃守在身旁衣不解带,亲自给她灌药喂水,几乎都不曾合眼过。
紫玉醒来,眼神迷茫地看着陈肃,一瞬间就惊喜地笑了,“你来救我了,肃哥哥。”
陈肃心头酸楚,肃哥哥是他们年少时的称呼,他有多少年没听到了?他喉头哽咽着,“嗯,你已经没事了,有我在,你别怕。”
紫玉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左手,“陛下是不是已经来了?陛下进攻来了,所以你才找到了我,南阳郡咱们夺回来了对不对?”
紫玉眼中满是期待,上虞军取胜所以陈肃才有机会救了她,她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陈肃偏过头去,“你别多问了,先好好养伤。”
他端起一旁的山药枸杞粥,“这个粥熬的很细滑,你先喝一点,早点养好了身子,我带你离开。”
紫玉怔怔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到底是哪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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