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唐门的三小姐被救起来之后,人就一直在昏迷中,林醉请了项舒来看,据说是自己身上带的毒药毒粉太多,落水之后药都散开了,然后自己把自己给毒着了。
这位姑娘身上虽然带着大多数毒药的解药,但是还是因为同时身中多种剧毒而陷入了昏迷中。
而救下她只会,也没有人来认领,导致这位唐大小姐一直住在林府,就在墨谨隔壁。
君谦之叫墨谨常常过去走动一下,因为项舒说如果有人跟她交流,唐姑娘恢复意识的时间会提前一些,但是墨谨却死活都不去,连门都不出,人也不见。
倒是容诡月,时不时地过去走走,一去就是一整天,吃饭都不回来。
这一日,容诡月去了隔壁之后,居然在午时就回来了,他顺便还带来了一个让墨谨不怎么高兴的消息。
“那位唐姑娘行了,楚非君正在问她话呢。”
容诡月说这句话的时候,墨谨正靠在窗子上发呆,听了之后,表情说不出高兴,也说不出不高兴,整个人懒懒地,一点精神都没有。
容诡月都看不下去了,戳戳她的肩膀,问道:“还在生气啊?人家那天不是昏迷了么!”
说起来容诡月这个人,初见时候甚是诡异,冷笑起来也十分可怕,但是平日相处,却是逗比比阴冷多一些,他总是做女子打扮,时间一久,墨谨觉得觉得他跟个闺蜜差不多了,有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被容诡月戳了一下,墨谨哀怨地转头,“我生哪门子气……”
声音拖得长长的,有气无力的。
容诡月撇嘴,“我看那唐姑娘年轻貌美温婉可爱跟非君公子坐在一起的时候十分相配嘛……你还是……”
说还没说完,却见墨谨猛然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怒道:“去!怎么能不去走动一下呢!”
说完,就冲了出去。
留下容诡月一人摇头叹气,“唉,年轻就是好……”
说着,也跟了上去。
隔壁屋子,君谦之果然在,而那位唐姑娘,也下了床。
依旧穿一身烟翠色的衣衫,却比第一次见她时整洁漂亮多了,坐在藤椅上,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茶,两眼泪汪汪的。
美人跟君谦之一起坐在屋里,屋门没关,君谦之背对着院门,墨谨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的泪珠从两颊划过,十分巧合地落进茶杯中,泛起一层浅浅的涟漪。
茶水的雾气中,美人的双眸格外动人。
墨谨瞪着眼,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因为平日爱动,她的穿着一项简单,在侯府是如此,出了门就更甚了,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米白裙子好像已经穿了三天了……今天原本应该换的,但是她却神情恍惚给忘记了,沐风那丫头自己都照顾不过自己来,更别说提醒墨谨了,裙裾处沾染上浅浅的灰色尘土。
裙子的质地也不是什么好料子,耐磨却不飘逸,跟人家唐小姐那身衣衫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个村姑。
头发懒懒地盘在脑袋上,连个珠花都没查。
墨谨整个人看上去,像个没长开的农家姑娘,虽然也是个眉眼如画的美人,却终究少了那一份风华。
墨谨再次抬头看了看屋子里面的唐小姐,迅速转身,迈步就往回走。
却不想身后容诡月跟得紧,墨谨这一回头太过突然,居然一头撞在了容诡月怀中。
容诡月扮女子十分成功的,但是到底还是个男人,身高比墨谨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墨谨这一撞,正好整个人都窝进了容诡月怀中,远远地看上去,竟然像是容诡月在抱着墨谨一样。
而就在此时,却听到美人柔柔的声音响起,“诶?那位妹妹是?”
屋子里一阵响声,似乎是有人走了出来。
墨谨赶紧转头,却见君谦之已经跟那唐小姐站在屋门口,君谦之正在看着自己,笑吟吟地对着唐小姐解释:“这是谨儿,是林家的二小姐。”
他又转头对着墨谨道:“怎么来了又要走?”
墨谨还站在容诡月身前,与他贴得极近,她自然是因为动作不够快没来得及闪开,但是容诡月却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居然也没动,任由墨谨紧紧挨着他。
墨谨看到唐小姐的装扮,原本就自惭形愧的想要离开,却撞到了容诡月身上,听到那位姑娘发现自己的时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现在君谦之却这样笑意盈盈地跟她说话,好像没有看到她的丑态一样,墨谨顿时觉得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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