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治又过来一把揪住祁少瑾,“你这小子就不能有点出息!为什么要败在他手上!将来我如何将祁氏集团放心交到你手上!我不许你输给陆家人!”
“我不会输给他,你也不用对我大吼大叫,你还这么健康,我也用不着考虑将来接手祁氏集团,我看你再活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
“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口气吗?”祁远治中气十足地吼着,整张皱纹深刻的脸上,都狰狞着一股戾气。
他们父子生气的时候,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相像。
祁少瑾没有说话,他不想和自己的父亲争辩,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父亲用大吼大叫的方式对自己说话,从来不会心平气和像位慈父。不是大吼,就是咆哮,就是不吼不叫,看到他也会一脸戾气。他从当初的伤心,到后来的反感反抗,到现在早已习惯,也懒得理会了。
他有的时候,都懒得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拥有慈父的资格。
若追溯起来,应该是那一年,父亲拿着妹妹的亲子鉴定摔在妈妈脸上的时候开始。
连带着他,也在父亲的面前失宠。他还清楚记得,父亲揪着他一起去医院,秘密做了亲子鉴定。即便鉴定结果他们是亲生父子,他依旧没有找回以前那位慈祥的父亲。
所有的幸福和睦,都在那一年毁灭了。
一份亲子鉴定毁了多少人的人生?
祁少瑾在心里已经计算不出来,至少人的人生是毁了,妈妈的人生,妹妹的人生也毁了。
还有……
陆羿辰的人生。
如果这么计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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