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上严离开安邑时未向洛上严道别,阴阳双鱼赶到封印所在地时,那片光亮已经减弱不少,但他们依旧不敢太过靠近,直等光线彻底暗淡下去才进入石洞内,却发现此时洛上严和凿齿正在交手的焦灼之时,而那把长弓依旧悬在半空之中。
常阴子见状心急,正要出手相助洛上严,却忽然被久阳子制止,他问道:“怎么了?”
正在此时,朱厌亦不急不缓地到来,瞥了一眼阴阳双鱼,道:“这下下去,洛上严只会和凿齿两败俱伤。”
见常阴子又要动手,久阳子仍旧按着他的手道:“他是什么人?怎么可以随便听信他的话?万一他使诈,我们连救主人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常阴子看着和凿齿交锋并不占优势的洛上严,亟亟道,“再这样下去,即便我们有救主人的机会,也不见得能从朱厌手里讨到便宜。”
久阳子权衡之后,道:“我去帮主人,也许还有机会催动长弓,你看着朱厌,伺机而动。”
不等常阴子反驳,久阳子便立即冲了上去。
皆是身怀上古神力之人,即便在长时间的缠斗之后,依旧还有强大的灵力以供战斗。
洛上严见凿齿挥舞着獠牙向自己刺来,他立即飞身躲过,那一处瞬间巨石崩裂,碎石四处乱飞。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这些碎石亦成了强有力的攻击武器向洛上严砸去。
洛上严一面离开凿齿最厉害的攻击范围,一面闪躲着向自己迸射而来的碎石,待落地时,他喘着粗气,狠狠盯着对面同样消耗了不少力量的凶兽,又对身旁的阴阳双鱼道:“牵制住他的獠牙,想办法让长弓为我所用。”
即便洛上严催动血魂之力也无法让长弓听从他的命令,这必然引起久阳子的怀疑,但现在情势紧急,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见洛上严再一次上前和凿齿交手,他便唯有立即跟上去。
常阴子在旁观战,时刻提防着朱厌暗施轨迹。他见洛上严在久阳子的帮助下稍稍占回了一点上风,正要高兴,却发现那把长弓似乎发生了变化。
附着在长弓上的灵力显现得更加明显,而金光中所混杂的黑雾则显然是异象。常阴子知道是有人试图通过侵蚀灵力的方式控制长弓,他却不敢将这样的做法归结到洛上严身上。
朱厌看出了常阴子的迟疑,道:“你不用瞻前顾后,就是洛上严干的。”
见常阴子不说话,朱厌继续道:“洛上严的体内有大羿血魂不假,但他自己并没有能力驾驭这么强大的力量,就干脆让体内的厄难毒和血魂相融,重塑一股可以受他自己掌控的血魂之力。”
“你胡说!主人不会这么做的。”
“不然这把有着大羿至纯灵力的长弓,为什么至今都不和血魂相认?还不是因为它觉察到了洛上严体内已经发生了变化的血魂并非最初的大羿神力?”朱厌道,“洛上严每一次催动血魂,就会加速厄难毒和血魂相融的速度,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融合,那么洛上严也就不是洛上严了。”
“你说什么?”常阴子一气之下豁然出手,就这样和朱厌交起手来。
石洞内打得热火朝天,唯独那把长弓独自悬在半空之中,周围的金光在黑雾的侵蚀下逐渐暗淡,但震鸣声却在杂乱的打斗声中越发清晰起来。
大羿灵力和邪魂相斗,尽管没有其他人那样惊天动地,但始终未曾停止的震鸣仿佛是对这次洛上严与凿齿相斗的提示,在金光将要被黑雾彻底吞没的瞬间,猛然迸发出了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息,震得整个石洞发生了剧烈震颤,也就让正大打出手的那些人为之停了下来。
洛上严知道这是灵力交恶的关键时刻,一旦邪魂无法镇压住长弓上的灵力,那么大羿灵力就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将在场的所有人吞噬其中,就好似过去他利用血魂吞没那些凶兽一样。
洛上严知道引起长弓灵力不满的原因就是邪魂中厄难毒的存在,如果他能够安抚住此时躁动的大羿灵力,他或许还有机会得到长弓的控制权。是以,他向阴阳双鱼道:“稳住长弓。”
常阴子闻言,当即施展灵术,灌输入长弓之中,但久阳子却有些犹豫。
见久阳子始终没有决定,洛上严吼道:“长弓之灵一旦反噬,我们都活不了。”
虽然不知是不是洛上严危言耸听,为求保命,朱厌立即撤退。
凿齿深知此时在和洛上严纠缠下去对自己不利,便也要离开。无奈他才要动作,那玄袍少年又一次向它出了手。
常阴子的灵力一经施展,如果随意停止便有生命危险,久阳子不忍见他陷入陷阱,又见长弓上的灵力确实越来越难以控制。刚才朱厌的话,他同样听见了,如果现在压制住长弓去帮助洛上严,就等于为虎作伥,但如果不救,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都难逃一死。
洛上严和凿齿交手就难免对控制长弓的力量有所松懈,而大羿灵力正是在邪魂逐渐衰弱之时开始强盛,金光慢慢将黑雾替代,长弓因此发出的震鸣又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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