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因此才让我通知师父早作准备的。但上古神力被引入邪道,真的是我们可以挽回的么?”靳帛符忧虑道。
“所以还是要尽早探查清楚。”郁旸涎道。
靳帛符的困惑在郁旸涎越发深沉的眼眸中有了一些清明,他顺着白衣少年的视线望去,之间此时长弓和郁旸涎三人都已经被包围在一阵金光之中。他隐约感觉到将有难以预料的事发生,这种不安的感觉令他不由紧张起来。
郁旸涎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静观一切,直至那阵金光陡然间消失,整个石洞中发生一记猛烈的震颤,待他稳住了身形,才发现长弓的光华比之前更要强盛。
洛上严和阴阳双鱼都被震去了地上,靳帛符有心相助却不敢轻举妄动,尤其在他发现郁旸涎并没有想要上前的意向时,他更不敢有任何动作。
“久阳子……”洛上严目光阴鸷地盯着久阳子,但因为方才体内发生的强烈冲撞而令他内息不稳,便暂时不能再有什么举动。
久阳子一脸歉意道:“主人,对不起。”
常阴子将久阳子扶起,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未等久阳子回答,长弓便发出一阵长鸣,随即而来的则是强烈的震颤和野兽的嚎叫。
“是凿齿。”郁旸涎道。
“先带双鱼回去。”洛上严忽然喝道。
“不可以。”久阳子反驳道,“只要长弓还在,凿齿不会有过激的举动,主人还是和我们一起先回去吧。”
洛上严见难以劝说久阳子,便向郁旸涎吼道:“带他们走。”
郁旸涎此时眉头紧锁,在洛上严的强势之下,他迅速到双鱼身边。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丢下洛上严时,他却忽然转身,向那玄袍少年出手,仗着洛上严还未平复气息,不便抵挡攻势,他很快就将洛上严制服并打晕,道:“带他回去。”
逃出石洞之后,他们果真发现凿齿的踪迹,但并没有更恶劣的情况发生,这说明凿齿还是惧怕长弓的威力,而且封印并没有遭到破坏,情况还算乐观。
回道客栈之后,靳帛符看着昏迷的洛上严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为什么突然将真气打入主人体内?”常阴子质问久阳子道。
方才对长弓灵力的引导原本十分顺利,洛上严和阴阳双鱼的气息彼此汇聚融合,也没有任何问题,但久阳子忽然将一股真气灌入洛上严体内,顿时引起了洛上严的抵触,彼此之间发生内息冲撞,这才致使洛上严内息紊乱。
久阳子垂眼,虽面有愧色,却并不后悔自己举动,道:“有些事必须查清楚,否则我心难安。”
“什么事?”常阴子不解道。
久阳子此时才抬眼去看郁旸涎,再走至白衣少年面前道:“如你所料,主人体内的厄难毒毒性十分猛烈,而且已经和血魂进行了融合。只要主人动用一次血魂之力,毒性就会侵蚀血魂一分,如果主人是自愿进行相容的,那么血魂和厄难毒融合的速度会更快,到时候就彻底没有办法了。”
“辛苦了。”郁旸涎注视着昏迷中的洛上严道,“将洛兄送回太虚山吧,当初对掌门师叔的无礼,等安邑之事解决了,我会回去一并请罪。”
“你们就这样算计主人?”常阴子愤怒道。
“这不是算计。”久阳子解释道,“主人的血魂如果被厄难毒控制,他整个人都可能性情大变,到时候如果没有人能阻止他的行为,将会酿出更大的祸事。擅自对主人进行试探是我的错,但如果不尽早弄清楚真相,等一切事发,就真的来不及了。”
“可是现在他们要将主人带回太虚山,你也答应?”常阴子问道。
“这是权宜之计,否则就这样任由主人被厄难毒侵蚀神智么?”久阳子对郁旸涎道,“我和二弟留下来协助处理凿齿一事,主人交托给你们,请务必寻个最妥当的办法。”
“多谢信任。”言毕,郁旸涎便和靳帛符去安排将洛上严送回太虚山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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