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明妧陪沈二姑娘逛花园,那边王妃和沈大太太坐在凉亭内喝茶。
长晖院内,老夫人让大太太和三太太退下。
丫鬟们都挺有眼力的,知道老夫人和钱妈妈是有话单独说,都退下了。
等人都走了,老夫人望着钱妈妈,道,“怎么回事?”
钱妈妈背脊一颤,忙道,“老夫人息怒,奴婢擅自做主了。”
老夫人眸底一冷。
钱妈妈跪下道,“老夫人,您知道奴婢有个娘家侄儿留在沐家,那是沐老夫人拿来拿捏我的,虽然是侄儿,我没有把他的命看的有多重要,但毕竟是我钱家唯一的骨血了,他被毒蛇咬伤,性命垂危,奴婢赶去看他。”
“怕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奴婢走的急了些,撞倒了世子妃的贴身丫鬟喜儿,回府后,奴婢去给世子妃赔不是,世子妃问奴婢那么急做什么,奴婢就如实说了。”
“世子妃当时没说什么,奴婢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跪下来求世子妃出手相救,奴婢本意是希望世子妃请江湖郎中出马的,但世子妃是自己医治的奴婢侄儿。”
钱妈妈半真半假的说着,挺像那么回事的。
老夫人手中佛珠拨弄道,“救活了?”
钱妈妈摇头,“还不知道,世子妃给他施了针,也吐了毒血,开了药方,奴婢把他送回沐家了,奴婢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他造化,看钱家列祖列宗保不保佑这根独苗了。”
钱妈妈的话,老夫人没有怀疑,她抬手道,“起来吧。”
钱妈妈这才起来,扶着老夫人回内屋。
送走了沈大太太和沈二姑娘,明妧有些乏了,躺在贵妃榻上挺尸。
那张钱妈妈的亲笔证词,明妧和那张无字信放在了一起。
一件事还没解决,又来一件,明妧是既兴奋又头疼啊,这时候的她,无比的想念楚墨尘,要是他在就好了。
还有王爷,老夫人这件事交给王爷去查是最合适的,她虽然在镇南王府待了许久,但并没有认识什么人,尤其是几十年前的老人,她想查下去不容易啊。
喜儿猜到明妧在想什么,她道,“要不,奴婢去找人打听打听?”
明妧看了喜儿一眼道,“等过两天再打听,以免害了钱妈妈。”
毕竟是人证,得护好了。
老夫人不止心狠手辣,还很聪慧,刚救了钱妈妈的“侄儿”就打听几十年前的旧事,难保老夫人不会猜到点什么。
这事事关重大,是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的,那时候,不止钱妈妈危险,她和楚总管都将置于险地。
喜儿很听话,当真什么都没打听。
老夫人有点疑心也被打消,钱妈妈过了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一颗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这几天,京都很热闹。
科举舞弊,皇上恩准重考一次,已经发榜了。
明妧认得的那书生高中榜首,皇上钦点为状元,天下学子们都欢呼雀跃。
虽然高中的不一定是他们,但是,科举公正,天下寒门子弟才有入朝为官的希望,今年他们考不中,还有来年,一个舞弊的考场,家境贫寒的他们是没有什么希望的。
更重要的是,那书生是住在苏府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一次的科举题目,苏老太爷为了避嫌,请皇上出题的。
那天,皇上出题后,德顺公公把密封好的题目送到考场,以确保不会泄、题。
这一日,天气晴好,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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