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对兵书没什么感觉,她初通古文,看别的书尚且吃累,何况是看兵书了,便放在了桌子上。
奈何春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而且翻的还是……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翻了几页书,明妧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书上那极尽销魂的姿势,看的人面红耳赤,不由得脱口骂了一句,“无耻!”
她以为他在用心研读兵法呢,原来他在书房看春、宫、图!
明妧胡乱把书和好,她可没有傻到拿着书冒冒失失去指责楚墨尘不对,她偷看人家藏书,她错在前。
只是把书放好之际,无意瞥见抽屉里的画作,上面画的是她,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张牙舞爪,凶残无比。
更可恨的是,画了她不算,还在一旁画了一只母老虎,不是把她比作母老虎,而是用她来衬托那只母老虎的温柔,在她勃然大怒下,那只老虎都缩紧了脖子,怯懦的看着她,而他本人,直接吓懵了。
温柔他姥姥!
心肝脾肺肾都被气挪了位!
气头上,明妧早忘了自己是回来捡绣帕的,楚墨尘还在回廊上等她的事,等了会儿见她没出来,楚墨尘眉头微拧了拧,拿个绣帕不用这么久吧,就是爬也爬出来了,便推了轮椅回头。
书房内,明妧在奋笔疾书,专注而认真,只是脸上带了薄怒,即便听到了车轱辘声,她也没有抬头。
楚墨尘好奇她在涂鸦什么,推了轮椅过来,问道,“娘子在画什么?”
明妧抬头朝他一笑,笑的眸底星光闪烁,“一会儿就好。”
楚墨尘就耐着性子等着,虽然他觉得没什么好事等着他。
没一会儿,明妧就把手中的狼毫笔放下,将画好的图吹干,递给楚墨尘道,“一时兴起,画了幅画,送于相公你。”
楚墨尘一脸狐疑的接过,画上画的是窗外众人喧闹,他坐在书桌前认真苦读的场景,画的还挺传神,只是一旁配了两行小字。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花锦阵》。
楚墨尘耳根一红,手囫囵一揉,就把那幅画扔在了地上,道,“娘子偷看我的书,还画图讥讽我,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明妧重重一哼,道,“敢做还怕别人说?”
楚墨尘抬眸望着她,道,“我自是不怕。”
果然不要脸!
明妧心下腹诽,不过他不要脸也不只这一回,她早该习以为常,就听楚墨尘道,“娘子就不想知道父王先前找我去何事?”
明妧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可别告诉我,那书是父王给你的。”
楚墨尘啧啧点头,“娘子果然聪慧,一猜就准。”
明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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